“嗯,他练剑去了。”秦兮朝转身倚过墙壁,淡然道。
“练剑?”琉华诧异一呼,转而低下声音,“他不该会剑。”
秦兮朝盯着他这美娇面看了半晌,脸色一沉,“你又知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琉华顿滞,自知事到如今,有些事真是藏都藏不住地往外漏。他没有回答秦兮朝的质疑,反而问道,“他剑练的如何?”
秦兮朝的脸色有些阴沉,沉了口气摇头说:“不如何,我怀疑……他已练的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他依什么法子练的?火烈剑法性正刚阿,只要循着谱子练轻易不会走岔的。”
他话音一落,秦兮朝就憋生了一口气,握着拳头抻着胳膊一副要揍人的架势,若不是不远处还有数名巡逻的守卫不方便出手,恐怕琉华脸上早就开了花!秦兮朝沉着嗓子吼他,“你要是早把知道都说出来,我与他也未必会落到今天这个处境!”
琉华抬手一挡,无奈凄笑,“我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事关重大牵扯钱满门的秘辛,知道的越多对你们就越不利。”
“什么见鬼的秘辛!”秦兮朝甩手低喝,“琉华,你得帮我。”
琉华苦皱着眉头,“我可是钱满门的叛徒,能潜进来隐藏身份行走已属不易。我虽然知道些事情的底细,不过详细的东西也就只有方又理透彻,你要我做什么?”
“先帮我配些迷药。”
“你要做什么?”
“偷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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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练过剑又处理好一些琐碎事务,回到院子时已是下午时候,白蒙蒙的日光笼着屋檐。他一脚拐进院子,就见房门四敞大开着,呼啦啦的风直往里灌。
他腿一僵,顿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态,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着冲进了门槛。
“哑巴?!”
他大叫了一声,转头却看见秦兮朝守着两碟清口小菜,抱着一个酒坛歪在桌边,稀稀拉拉的酒液洒在桌上。无名顿顿地走了过去,颤颤伸手摸了摸,脸颊冰凉手背冰凉。
“秦兮朝?”他弯弯腰,轻叫了两声,忍不住又探了探鼻息。
有浅淡温热的气流兑上手指,无名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浊气出来。
“……无暝?”秦兮朝迷迷糊糊地醒来,坐起伸了个懒腰,“你回来了?”
无名从他手里拔掉酒坛,眼睛一皱,“谁给你的酒,谁准你喝酒了?你伤……”
秦兮朝揽着他腰笑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质问,语气和缓中透着那么一点轻佻:“我管巡逻的要的,他们害怕我‘右使男宠’的身份,不敢不给。”无名不语,他便继续问道,“现在忙么,陪我喝两杯?”
无名回头望了一眼大开涌风的房门,又顾虑到秦兮朝身上还没好透的内毒之伤,推开他的手便要拒绝。
秦兮朝笑一笑没有在意,在无名折身要去关门的时候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施巧力轻轻一曳,人没个防备打了个旋儿就滚进了秦兮朝怀里。后者揽着腰找准了一块软肉柔柔一捏,无名就软了腰身坐在了他腿上。
“你……”
面上的铁具被轻柔地掀去,秦兮朝贴着颈子嗅了他两口,笑道,“一股子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