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眼,挑眉,哼笑一声,“有点意思。”
“小野猫儿!”他在她渐浓的笑意中扑了过去。
不料女子朝里一滚,即刻翻身坐在他背上。
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巨石,他像个被压扁的八爪鱼,只有四肢在刨动,“快给爷起来!起来!”
这女子竟这般重,这是吃了石头吗?
脑袋上一物被抽走,不等他反应,屁股一痛,他哎呦一声叫,背上的女子呼道:“驾——嘚儿驾!”
这是把他当马骑了?!
趁着对方一抬屁股,他就立刻爬起。
谁知手才将将撑起对方就又坐了下来,差点将他压断气。
几个来回后他口中只有“嗯嗯”的喘气声。
胸膛贴在床上咚咚响,加上此刻自己口中发出的声响,他生出古怪的念头来,这倒像是他在底下给人爽似的。
“好姑娘,嗯!好姑娘,快!快起来罢,你喜欢骑马,咱们换个面儿!换个哎换个面儿!”
“哎呦!”
屁股上一连给她被扎了三下,他痛呼不已,只听上方的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好歹没动了,胸膛疼痛稍缓,只是此刻贴在床上几乎要与这张破床板融为一体了,这身上哪里压的是人,说是山也信!
“你……起来……哎!疼!轻点!”
“说不说?”
“嗦,我嗦……”脑袋给压在床上,他口齿不清道。
“是谁让你来的?”
“四粗……粗夫人……”
“可笑,楚夫人有这般本事在郡主府安插人手?”董停岚抬起手,狠狠朝他屁股上扎去,男人立时惨叫不止。
她松开手,“还是不说?”
将人翻了个面儿,不等对方将她推开,一家伙坐在他肚子上。
男人惨叫一声,直翻白眼,差点断气,“你放肆!”
“放肆?四下无人,你有何证据?”
她嗤笑,举起簪子,从他喉结处滑动,滑过他胸膛,按住他胸口,不由他动弹,簪子一直往下走。
男人大叫一声,“你做什么?”
她阴恻恻一笑,猛地举起簪子朝那处刺去!
男人骇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脑袋一歪,生生厥了过去。
手中的簪子在距离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看了眼失去意识的男人,她冷嗤一声。
拍拍他的脸,见他不做反应,索性扯过床单将人捆了起来。
庭院不见人影,她将人扛在肩上,沿着小路往墙边走去。
不知走到了何处,只见周围环境格外清幽,一座水榭正坐落在不远处的湖边,几本芭蕉摇曳生姿,嶙峋山石堆叠,周围椿柏高大,夹竹桃开得格外靡艳,一路星星点点的迎春花一直漫向湖边。
才将将走出路口,忽见不远处的水榭中出现一道身影,身着天水碧长裙的女子脚下一滑,娇呼一声,仰面朝后面的湖中跌去。
她唬了一跳,只觉得惊险。
就在这危急时刻,只见一只手臂伸来,迅速扼住女子的手腕,一拽,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那是一个身着靛蓝长衫的男子,头上簪着金簪,身材颀长,此刻大掌搂住女子的纤腰,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