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承昀一动不动,看向旁边的枕头。
&esp;&esp;温别桑又把枕头也拿起来,一起放在他身边的被子上。
&esp;&esp;承昀嗓音很轻:“你有良心吗?”
&esp;&esp;“你说,打地铺,睡书房,也不跟我躺一张床。”
&esp;&esp;“……”
&esp;&esp;“反悔了吗?”
&esp;&esp;“怎么会。”承昀抱起被子,淡淡道:“只是这床睡了这么多年,成习惯了。”
&esp;&esp;温别桑看着他在地面上铺好被子,忽然发出了一阵笑声:“哼哼哼哼——”
&esp;&esp;不等承昀去看,他已经抱着那一袋银子,直接面朝里面躺了下去。
&esp;&esp;又发出了一阵笑声。
&esp;&esp;……病得不轻。
&esp;&esp;
&esp;&esp;书房光线昏暗。
&esp;&esp;假银锭被堆放在桌前,承昀捏在手里,反复查看。
&esp;&esp;“以孤来看,都能以假乱真了。”
&esp;&esp;“喜洲是皇贵妃的老家,如今的巡抚可是皇贵妃的表兄。”十银的嗓音依旧沙哑粗粝:“倘若喜洲出了问题,皇贵妃脱不了干系。”
&esp;&esp;“孤一直觉得奇怪,陶氏区区一个知县之女,在朝中无权无势,为何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就为楚王集结这么多的党羽。江山殿的那些官员,若无实际利益,单凭口头承诺,怎会愿意为楚王效力。”
&esp;&esp;“银子。”十银道:“无权势,只能靠银钱缔结盟约,若此事当真有皇贵妃做靠山,腐朽的只怕不止一个喜洲。”
&esp;&esp;“此事必须由你亲自去办孤才放心。”
&esp;&esp;“十银听命。”
&esp;&esp;……
&esp;&esp;翌日,温别桑醒来的时候,皇太子已经不见踪影。
&esp;&esp;温别桑起身去到外间洗漱,用膳,发现庞琦已经恢复了元气,一脸笑吟吟的。
&esp;&esp;温别桑夹着菜,道:“你今天比昨天开心。”
&esp;&esp;“哎,前两日有人算出老奴将有坠河之难,老奴吓得一夜未眠,上天仁慈,今日高人重新算过,发现是有惊无险,不至于伤到性命,老奴终于安心了。”
&esp;&esp;“是太子殿下梦到的吗?”
&esp;&esp;“……”
&esp;&esp;庞琦立刻屏退左右,小声道:“公子,知道多少?”
&esp;&esp;温别桑:“嗯?”
&esp;&esp;“公子对梦,知道多少?”
&esp;&esp;“我只是看你们所有人好像都对梦十分紧张。”温别桑继续吃着饭,神态全无探究或好奇,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不知太子之梦有何玄机?”
&esp;&esp;“没。”庞琦马上道:“没有玄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话可不能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