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来找沈玉楼的时候就是管家验的邀请函,虽然那个时候管家没进里面的房子。
如果连管家都不认识崽崽的话…那平时是谁照顾的崽崽?
真是见鬼了。
还是说管家是故意的,就是为了不暴露这个孩子的存在?
君心叵测,猜不透的池渊决定不猜了,潦草答应后挂断电话。
“走吧,回家,叫人收拾好房间,今天让沈先生住在我家。”
吩咐好司机,池渊打开车门坐上车。
“很晚了,少爷先睡会吧。”
司机将车内的灯光调暗,沈玉楼闭着眼睛也能精准地嗅到池渊的气味,上半身换个方向倒到池渊的大腿上。
昏暗的灯光没有给池渊带来丝毫的睡意,他的意识在茫然的旋涡中逐渐模糊。
沈玉楼毫无防备地将上半身倚在他腿上,均匀的呼吸声似轻柔的风,拂过他的指尖。
手指缓缓游移,沿着流畅的眉骨轻轻描绘,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悸,将眉骨的弧度描绘成夜空中最温柔的弯月。
触感滑如融于手的丝绸,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惊扰了一场易碎的梦。
大拇指指腹最后停留在沈玉楼的唇上,血迹凝固成了深紫色,还有些肿胀未消退。
池渊想,他的嘴唇现在也应该是这副模样,甚至比沈玉楼的更肿。
这般想着,终究没忍住勾起唇。
这么多天,最发自内心的笑容,恐怕就是这个了。
可惜沈玉楼没看见。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凝视着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他,手指也蜷缩着依偎在沈玉楼脸上。
越是挣扎,越是难以割舍,越是沉溺其中,越是无法自拔。
散涣的视野里,沈玉楼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才安安静静地蹭了蹭。
“睡醒了?还是说根本没醉?骗我的?”
心底竟然升起希望沈玉楼能醒来回应他的念头,真是荒唐。
池渊心底难得升起对自己的嘲笑,偏头看窗外想要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