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对自己的控制能力并不自信,我怕我那个粗鲁的模样吓坏了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说,以前也没看出你小子这么能撩啊?”窦庄突然从隔壁房门冒出个头。
麻又西瞪了他两眼:“滚。”
窦庄不以为意,颠颠跑到麻又西跟前,“说什么了?”
“你觉得呢?”
“看你这面色红润有光泽,肯定没说什么正经话,开黄腔了吧?”窦庄呲着牙,叽咕着不大的一双眼。
“你以为我是你啊?”麻又西说完这话就关上了门。
窦庄在她关门前把胳膊伸了进来,然后就跟杜鹃一样,被夹了一下。
麻又西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因为窦庄被夹了胳膊有所改善,抱着双臂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疼吗?”
窦庄呲牙咧嘴的瞧着她,目露凶光,“你别以为我打不过我就没治你的招啊,有种你别用手机,别到有电子监控的地方去。”
麻又西笑了下:“你不用吓唬我,我怂,也认怂。”
窦庄在她话毕之后狐疑的看着她:“看你有点反常啊,打球打的想起以前万人追捧的生活了?”
“花无百日红,就算我还是那个斯诺克女皇也迟早会面临退役的一天,一旦从人前消失,很快就会被人忘记,我看的很开。”麻又西说。
“那好,那我问问你,在人间花冢的时候,你是为什么要跟闫磊打球?你差点害死我们你知道吗?四哥回来肯定得骂你。”
麻又西挑眉看着他:“我坏事了吗?”
“那还不是我们掩护打得好?那还不是你有一个失误球?”
“你以为那个失误球是怎么来的?”
窦庄听到这话现出一张惊恐万状的脸,极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被麻又西糊弄了?她其实早有准备?
“我好歹也是大赛事的九连冠球手,打假球又不被人发现对我来说简直不能更容易,我如果不通过打球套一套跟闫磊的关系,今晚的任务能完成吗?靠你吗?你干的了什么?你又干了什么?”麻又西嘴不饶人,把她晚上的动机道了一道。
窦庄被她这一番强有力的说辞惊掉了下巴,木讷的问:“那四哥……”
“贝勒看我手机里的一些机密文件时,看的那么仔细,肯定看到了闫磊对斯诺克的痴迷这一点,所以面对我突然的行动表现出了一个智者该有的临危不乱,我也通过这件事看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
“贝勒为什么会成为狼头,而你又为什么是狼崽子。”
窦庄被麻又西寒碜的快哭出来了,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放肆了,贝勒给她的特权太多了,这才几天,就被惯的不成样子了,等回了西部还得了?
“你吃枪药了?”窦庄冲她嚷嚷。
麻又西被窦庄这一句话叫醒了,回顾了一遍刚才从自己口中说出去的话,后天知觉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反常,她没必要说这番话的,她这是怎么了?
“我……”麻又西唇瓣翕动,吐出一个‘我’字。
窦庄看她状态不在,气消了一些,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早点睡吧,明天可能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呢。”
麻又西看着窦庄朝门口走去,看着他出门,看着他把门给她带上,脑袋乱乱的。
杜鹃的电话是在窦庄离开没多会儿时打来的,她主要是告诉她她安全到家了,然后又告诉她舍不得挂电话。
麻又西脱了衣服上床,开着免提跟她煲起了电话粥,听她讲她的美容套餐,听她讲闫磊和闫璐之间的趣事,听她发牢骚……听了一会儿心平静了下来。
通话差不多到两个小时的时候,麻又西以犯困为由结束了这通电话。
她刷了一会儿手机准备睡觉了,躺下前看了眼日期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烦躁。今天是她每个月大姨妈造访的日子,往常的这个日子,她都会在训练基地的地毯上疼的打滚。
以前身为一个女人的时候,不来大姨妈的日子还好,她活的挺潇洒,一来大姨妈她就心心念念的想马上到更前期,这会儿没到更年期就不用承受那种削骨割肉的痛苦了,倒让她生出一股子恍然若失来。
她必须做好了以后不会再换回来的准备,也必须要尽快习惯身体变化带来的种种不适。
想到这儿,她的脑袋又衍生出一个问题,如果换不回来,那她还能喜欢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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