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大自选择了娘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的弟弟从笑容满满到沉默,最后冷漠,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爹爹,大伯伯,我也想玩。”熙宝稚嫩的童声打断了臣大的回忆,看着熙宝那张酷似三弟的脸,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三弟闹着说大哥还要玩的模样。
臣大似怀念似自责,含笑看着熙宝,宠溺地说:“好,熙宝也玩,来,碰一个。”
碰!碰!啪!
“好玩,大伯伯,还想玩。”熙宝眨巴着眼睛,羞涩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臣大想:还真是父子俩呢,可真像!
“好,再玩一次。”
时禹听着这一切,眼底滑过一丝怀念,转眼想到了什么,又那一丝怀念被漠然取代。
又玩了一次之后,池暮打断了他们,再玩下去咱们晚上没!床!睡!
“好了,熙宝,咱们不能再玩了,需要收拾新家了,你愿意跟娘亲一起把咱们的新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吗?”
熙宝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没有收拾家,有些懊悔,“娘亲,我错了。”
“我很愿意收拾新家,娘亲,你和爹爹休息,我来收拾。”
小孩儿天性爱玩,要是时熙一直板着脸小大人模样,池暮才要担心了。
“不用,熙宝跟娘亲一起收拾,收拾一会儿之后,就去陪爹爹聊天,不然爹爹会很无聊的,好吗?”
“好!”时熙点点小脑瓜,看着自家爹爹,小大人模样,小脸严肃地叮嘱,“爹爹,你就坐在外面,等熙宝忙完了,就来陪你聊天,不要乱跑,不然熙宝和娘亲会担心着急。”
时禹忽视掉那些幼稚的话,高冷地颔首,只想儿子住嘴。
看着爹爹点头,时熙很满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转身去板车上拿小马扎。
池暮看着毫无违和感的一幕,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瞬间,犀利的眼神就顺着声音扫射过来。
眼神又杀不死人,池暮毫无收敛,清脆的笑声传入了时禹的耳朵,扎耳的很,耳轮廓微微泛红,薄唇吐出几个字,“闭嘴!吵!”
池暮挑了挑细眉,丝毫不留面子给某人,直接拆穿,“哦?吵?还是,恼羞成怒?”
说实话,真想撕下这张生人勿近的脸,看看这高岭之花跌下神坛的样子,明明已经瞎了,却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有种让人想去欺负一番的罪恶感。
池暮粉唇轻启,一步一步靠近时禹,“好了,时禹,你就在待着,不要乱跑。”不等时禹反应,双手虚搭在他的腰上,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朵吐气,故意压低声音,婉转勾人,“不然,我,和熙宝会担心着急的哦!”
话落,趁着时禹呆愣的状态,立刻松开放在他腰间的爪子,急忙退后几步,唯恐某男怫然不悦之下家!暴!毕竟多的是男人打女人的例子,尤其是女性地位低下的古代。
远离之后,池暮又作死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占着人眼瞎,肆无忌惮。
时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一直重复播放池暮那勾人的嗓音,耳边又回荡着她的笑声。
时禹感觉自己好像被下了蛊,心跳比往常快了几拍,不由得疾首蹙頞(頞è),此女竟如此轻浮,伤风败俗,一如既往使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