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所谓的鸿沟!
任何一名九纹境强者皆足以碾压其修为之下的所有修士,虽比之那一纹境将帅仅一步之差,但两者之间却如天堑般难以跨越,纵使手段再强仍不能弥补那等恐怖差距,就如尘芜一般手段用尽皆不能胜之一式,唯有自爆气海方才能得报内心血恨……
夜雨惊雷,狂风呼啸,天空上阴霾久久不散,在某片林中,同样在一条小溪边,一座茅草小屋坐落于此。
“爷爷!那位前辈醒了!”
小屋共分四间,两间卧室,一间饭堂还有一间为灶房,此刻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自己屋内急促跑出,跑过飘雨屋檐来到了灶房内一名白发老者的面前,也是听得他的声音老者脸上带起惊色,随之连忙从灶柴口起身,并和男孩一起朝房内走去。
“咦?明明刚才还在的。。。前辈去哪了呢?”
进到屋内望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床榻,此间小男孩在这不大的房内四处搜寻着何人的踪迹,而一直站于房门口的老者他苍老的脸上却由希望渐变得沉重,最终浮出苦涩与无尽萧瑟。
“即便伤成那样那位前辈都能存活下来,他内心的执念与修为究竟强大到了何种境界。。。但如今他这一走,我族希望就此覆灭。。。难道一切早是注定的吗。。。。。。”
话语惆怅,带着无力的悲叹,驻留良久,老人便带着男孩回到了灶房之中。。。。。。
阴霾夜空电闪雷鸣,大雨如石子般重重砸落向大地,此刻在某片林外,一片满是荒草的草丛中,一名穿着布衣的青年正一路拨草而行。
脸庞苍白,神色无光,在这雨下他犹如行尸走肉,双手拨开高草一直往某方走去。
渐渐地夜空渐亮,雷光隐蔽阴霾散去,太阳初升天边他仍未停止过脚步,待得光与暗的轮替,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在又是一场雷鸣大作的雨夜,他终是停在了一处杂草初生的荒郊地里。
“抱歉。。。是我这罪人夺去了你最后的栖身之地。。。对不起。。。。。。”
唇口冰裂,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歉意,空洞的双瞳望着前方那尤为平坦的杂草地,青年脸上愧疚显现。
又不知望了多久,在一声惊雷闪过之际青年终是鼓起勇气朝前走去,此刻他跪在了熟悉的地方,驱动双臂在那泥泞地里刨出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土堆。
指尖泛出鲜血,青年从未停止,好似感受不到痛意,亦感受不到大雨带来的无尽冷意,不久后在刨出第六座土堆后他终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土堆犹如坟墓,却无名无碑,良久过去他踉跄起身,随后径直走进躺在了那未掩埋上泥土的泥泞土坑里。
“等等阿芜。。。阿芜来陪你们了。。。。。。”
望着天空阴霾的持续,空洞双目遭受着雨点的顷打,映照出天际肆游的雷电,那一刻躺在土坑中的他血泪再一次流下,闭上双眼就这样孤寂睡去。
杂草地里狂风呼啸,天际大雨好似永不停息,渐渐地雨水堆积土坑,也带着泥土将青年恒久地埋葬至此。。。。。。
“姐姐如果我们都成为了天人,那是不是就拥有了很长很长的寿命?以前听你说有位前辈活了两百岁,要是姐姐和阿芜都活上两百岁,是不是就成了别人口中的老怪物了呢?阿芜不想成为怪物!也不想再被别人议论,姐姐我们不去求道了好不好。。。。。。”
“傻阿芜姐姐不是嘱咐过你别听那些人瞎讲吗。。。再说了姐姐求道可不是为了长生哦!以前还没有遇见你的时候姐姐求道是为了有能力去做更多行侠仗义的事情!”
“行侠仗义?”
“就是你口中时常提起的打坏人呐!不过在遇见阿芜后,姐姐内心对求道的执念就更加强烈了!”
“为什么呢姐姐?是阿芜长得像天人吗?”
“是啊!阿芜很像天人!姐姐也像天人!但现在姐姐求道更多的是想要保护阿芜!你忘了吗?以前姐姐答应过阿芜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阿芜!”
“嘻嘻!谢谢姐姐!那以后阿芜成为了天人也要保护姐姐!”
“真是个小傻瓜!”
“是啊。。。虽然成为天人我们就拥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但。。。今天我们又被宗派拒绝了。。。阿芜,你说我们这样一直走下去真的能求得道吗?姐姐憧憬天人,也听说成为天人后可以救治你的眼睛。。。只是被拒绝多了,姐姐也迷茫了。。。就如那些前辈所说,我们没有道根,是不可能修出道吗。。。。。。”
“阿芜不要紧的,姐姐的梦想就是阿芜的梦想,只要能成道,阿芜的眼睛不重要!保护姐姐才是阿芜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无论能不能得道,阿芜一直都是姐姐要保护的傻弟弟!但。。。如果有一天姐姐离开了阿芜,那时姐姐也希望阿芜能够如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坚强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