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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细的嗓子悲哀地唱道：

小孩儿哭，他痛啦;

大姑姑哭，她难过啦;

大叔叔哭，他高兴啦。

这个淡黄头发的小妞儿招呼我道：

&ldo;平格尔叔叔!哎呀，你跟人打架啦?瞧，打青了这么一大块!&rdo;她狡

猾地笑了笑，&ldo;我知道……喝醉的人就爱打架。&rdo;

我的心震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傲然说道：

&ldo;你猜着了。我跟人决斗，让人扎了一剑。你瞧，叔叔没有难过得哭了

吧。&rdo;

门打开了。梅丽的姐姐爱吉很快地走了过来：

&ldo;天哪!平格尔，你受伤啦?&rdo;

爱吉那深灰色的鬈发在日光下面发出青铜色的光泽，蔚蓝色的眼睛担心

地看着我。

&ldo;危险吗?&rdo;

我看着她，勉强笑了笑，我永远忘不了她那年轻可爱的脸。

&ldo;爱吉，请原谅。决斗的话，是我说着玩的。不过是点轻伤。我要赶着

去出租汽车站，在药房旁边摔倒了。我想到老蒙特堡去看爸爸……&rdo;

&ldo;噢，平格尔，我明白了，&rdo;爱吉说，她变得更忧郁和更庄重了。&ldo;你

应当保持镇静。&rdo;

&ldo;是啊，所以我决定回家来等爸爸……&rdo;

奥莉维雅出现在房子前面的台阶上。看见我耳朵上缠着绷带，她慌得差

一点哭了出来。过了几分钟，我已经坐在爸爸的旧安乐椅上。奥莉维雅忙着

给我准备早点，还可以听到爱吉在厨房里帮忙的声音。这个姑娘往屋子里打

量了一下说：

&ldo;喂，平格尔，我看见你从码头回来了。后来你急急忙忙从家里出去，

我就明白……&rdo;

&ldo;那么怎么样呢?说呀，爱吉。&rdo;

&ldo;不，不，平格尔。你该休息休息。安静一下。&rdo;

我做了个不耐烦的表示：

&ldo;我不需要休息。说吧，出了什么事了?&rdo;

爱吉叹了口气：&ldo;人家说了巴灵顿勋爵好些吓人的事情……&rdo;

这时奥莉维雅走进来，打断了爱吉的话：

&ldo;谁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埃绍夫老是一片谣言。爱吉，好像温特太

太叫你哪。&rdo;

奥莉维雅委腕地撵走了爱吉，接着把热腾腾的早点摆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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