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用严肃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ldo;我需要一个勇敢而又果断的人,他得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他应该
保持缄默,还应该懂得不过问和他没有关系的事……&rdo;
&ldo;请原谅,我希望事情终归会是这样的……&rdo;
&ldo;嗯……您还没有听清楚。我在楼上有个实验室,院子的棚子里有个饲
养动物的地方……&rdo;
&ldo;养的是蛇吗?&rdo;
&ldo;嗯……怎么是蛇呢?顶普通的实验用动物……兔子、豚鼠、老鼠、猫、
狗……&rdo;
&ldo;请原谅,先生。看来您养的动物还相当多吧?我这样问您,是因为我
曾经看守过养蛇的园子。&rdo;
&ldo;在爪哇吗?&rdo;
&ldo;不,在缅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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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比摇摇头:&ldo;没听说过,不知道。可是这并不重要。您既然会看守蛇,
不用说,当然更会照料兔子了……&rdo;
&ldo;先生,我要极力不辜负您的信任。&rdo;杜比满意地笑了笑。
&ldo;我希望这样才好。您要住在这里,吃住都由我管,您还有工资。可是
一定得……嗯……没有我的命令,不能离开这里到任何地方去,不准走出围
绕着我的别墅的栅栏。明白吗?还有……您不应当刮脸剃头……需要的时
候,我会亲自给您刮脸剃头……&rdo;
&ldo;这可真奇怪,可是我在世界上遇到的人还有比他更奇怪的。
我说:&ldo;先生,好的,那就等您愿意的时候,再给我刮脸剃头吧。这一
点我也同意。反正谁要是有钱,当然可以拿这种事开开心。&rdo;杜比立刻同意
道:&ldo;平格尔,您说对了。现在就请您和我签个小小的合同吧。&rdo;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拍纸簿和钢笔。
我想拒绝,可是已经骑虎难下了。
&ldo;好哇,&rdo;我喃喃地说,这时我才发现,我划火柴划错了头。
杜比手里的钢笔迅速在纸上移动着。他说:&ldo;签字吧。好啦……您听着:
&lso;每星期六发一次周薪……无权拒绝……无权抛弃工作……&rso;写吧,只要签
上&lso;平格尔&rso;就行了。我信任您。&rdo;
没听他念完,我就草草地签了字。
&ldo;您请看吧!&rdo;
杜比重读了一遍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