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有些不经大脑的被他问了出来。
他们有具体应该怎么做的指导吗?
前面那些话只是铺垫,后面一句才是埃尔真正想问的:“竟然没有拯救的意愿和生活的勇气,也许他就不需要去拯救,也不值得被拯救。”
就像那些他们拼死拼活保护的凡人那样。
没有重新生活的勇气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力,能做到的仅仅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么死去不是更轻松,更值得受到灾害者的欢迎?
贸然去拯救那些没有意愿的人,事后即使是连受益者都会埋怨拯救他们的天使。
那些凡人他们的力气仅仅只够支撑他们在世上活下去,而不是生活。
拜瑞丝听完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在埃尔面前蹲了下来。
“看来你经历过好多事情,但好像没有人告诉你遇到的困惑该怎么做,是因为长辈都不在了的缘故?
如果是因为救与不救这个生命命题困惑的话,我作为一个普通交集的路人可以给你一点参考建议。
每个人的生命诞生下来就是属于自己,从你和妈妈共同在姥亲母的肚子里时,你就已经与这个世界产生了联系,你的生命不单单就只有自己。
如何选择是自己的权利,但他人选择救或不救是他人的权利。
你要允许生命中出现忤逆的声音,这是生命的基础调。
你要允许一切发生。
就像你想去救一个没有丧生意志的人,这是你允许自己去发生在生命中的行为,同样也是他的生命允许发生的行为。
纵使那个没有意志求生的人不愿意你去救助不乐意,但你允许了自己的生命就足够了。
如果你认为你所见到的是善的,乐意的,喜爱的,那你就去做吧,当你产生犹豫的那一刻,其实你的答案已经出现了。
这些还都是我姆妈教我姐和我的时候说的。”
埃尔听了他一连串的话,非常诚实的摇摇头:“没听懂。”
“哎呀”拜瑞丝倒在地上,假装受到强烈打击。
面对埃尔的关心,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起来,也不顾草坡上的泥泞与露水盘腿,坐在了一个稍微看的顺眼的草垛上。
“不瞒你说,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没听懂,最后还是我姐给我讲了个故事,我才知道老妈的意思。
从前有个农主,她换了好几任丈夫也一直无法生育出后代,最终她去临近血缘关系的姐妹那里抱养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那个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对于她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排斥。
那个农主只是一厢情愿的养着孩子,对于他的反抗全盘接受。
有一天,那个孩子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自己明明并不爱她,也没有表现出欢心,更没有亲近她。
然后那个农主说:‘我爱你将你当做我的孩子是我的选择,与你是否爱我无关,虽然有句老话说爱是相互的,但我允许你不爱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然后我就理解了妈妈说的大概是什么意思。
其实总结成一句话来说更简单,但我的总结可能有些片面,说给你听听就行了,不要当标准答案
‘允许自己的生命中发生任何事情,只要顺从自己内心的道德去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
当你在纠结的时候,不妨想想你是因为哪一;个选择开始纠结的?
是因为救人本身这件事情让你觉得反感,还是因为救人之后得不到相应的反馈反而会被埋怨让你觉得反感。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停止。拯救那些没有让自己活的更好资本人的生命本身让你感觉到了不适,证明你的生命在抗拒你去做出这种事
如果是后者,那不是你的问题,那是你救的人,对生活的一种抱怨,迁怒到你身上了而已。
他们只是活的不太好,只是努力过仍旧活的不太好,对生活的抱怨而已,这是他们领导者的过。
大概就是这样”
埃尔看拜瑞丝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面对路人的眼神,一双看起来有些透彻的蓝眼睛里有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欣喜。
积分提示音在耳边简直要被刷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