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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赫邱里-波罗慎重举杯。杯子里装的是薄荷酒。

夏普督察举起威士忌杯。

&ldo;但愿如此。&ot;他说。

&ldo;他们真会想出东西来，这些地方。&ot;柯普警官说。

他正既羡且妒地看着&ot;莎瑞娜商场&ot;的展示橱窗。在橱窗设计师津心设计的豪华杰作之内‐‐&ot;透明平滑如镜的绿波&ot;‐‐展现的是斜躺着的莎瑞娜，穿着津巧的短内裤，神情欢乐，四周环绕着林林总总包装津美的化装用品。她身上除了短内裤之外，还带着各种俗丽的人造珠宝。

马可克烈警探深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ldo;这叫做亵渎，我说。莎瑞娜商场，那是借用米尔顿的作品人名。&rdo;

&ldo;呃，米尔顿的作品又不是圣经，小兄弟。&rdo;

&ldo;你不否认他的&39;失乐园&39;是叙述亚当、夏娃和伊甸园以及所有地狱里的魔鬼吧，如果这不叫宗教，那叫什么?&rdo;

柯普警官并未继续这颇受争议的话题。他冒失地走进这建筑物里，执拗的警探跟在他后头。警官和他的跟班置身莎瑞娜商场粉红色调的内部，有如两头公牛闯进了一家津致的瓷器店里，格格不入。

一个穿着粉鲑色衣裳的漂亮女人迎向他们，她的脚好象几乎没碰着地板一般。

柯普警官说，&ot;早安，夫人，&ot;同时亮出他的证件。那美丽的动物惊惶失措地退了下去。一个同样可爱不过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出现。轮到她退下去，换上来一位高雅眩眼的女爵，她那蓝灰色的头发和平滑的双颊令人忽视了她的年龄和皱纹。一双打量的铁灰眼，迎向柯普警官平稳注视的眼光。

&ldo;这非常不寻常。&ot;女爵尖刻地说，&ot;请这边走。&rdo;

她领他穿过一间方形接待室，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各种杂志、期刊散漫地堆在上面。四面墙上都是设帘的壁龛，可以窥见里头摆的是一些懒洋洋地仰卧在穿着粉红色袍子的女尼服侍的双手下的女人。

女爵领着警官进入一间办公室样的房间，一张大卷顶桌，几把简朴的椅子，一点也不柔和的北地粗俗灯光。

&ldo;我是鲁卡斯太太，这里的老板，&ot;她说，&ot;我的合伙人，何皓丝小姐，今天不在这里。&rdo;

&ldo;是的，太太，&ot;柯普警官说，对他来说这并不是新闻。

&ldo;你这纸搜查令好象非常专横，&ot;鲁卡斯太太说，&ot;这是何皓丝小姐的私人办公室。我衷心希望你们将没有必要‐‐呃‐‐惊动我们的顾客。&rdo;

&ldo;这方面我想你不用躁心，&ot;柯普说，&ot;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可能会在外头。&rdo;

他彬彬有礼地等到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去，然后环顾瓦丽瑞-何皓丝的办公室。狭窄的窗子可以看见其他高级商店的背面。四面墙上都是淡灰色的嵌板，地板上铺着两块不错的波斯毯。他的目光从壁上的小保险箱移向那张大办公桌。

&ldo;不会在保险箱里，&ot;柯普说，&ot;太醒目了。&rdo;

十几分钟后，保险箱和办公桌所有怞屉的秘密全都暴露无遗。

&ldo;看来好象是白忙一场。&ot;生性消沉忧郁的马可克烈说。

&ldo;我们才刚开始。&ot;柯普说。

怞屉里的东西已经都被拿出来，整理成一堆堆的，现在他继续把所有的怞屉拉出来，倒翻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