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昨晚很明显不在状态,连我都能看出来。”
连萧一航都能看出来,那她能看出来吗。。。?江倾阳这样想着,一时没应话。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江倾阳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种矫情又别扭的心态,他打着马虎眼转移话题:“好多了,你呢?没挨揍吧?”
“嘿嘿,挨揍了我还能这么跟你给你打电话吗?我爸妈昨天去串亲戚了,根!本!没!回!家!哈哈哈躲过一劫。”萧一航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快活,“就是徐妍真行!她一听我爸妈不在家,把我撂给阿姨就跑了。”
“有保姆照顾你还不够?”
“不一样啊,徐妍给予我的那是精神层面的。”
江倾阳笑了笑:“我看她给你两掌你好得更快。”
“你怎么知道她打我了,真的,我都喝多了她还打我,太过分了!”
“是你又气她了吧?”
“你、你你你怎么还替她说话?”萧一航声音听着有点理亏,“你是谁兄弟?你得时刻跟我统一战线!”
江倾阳的手机就放在流理台上,听萧一航絮絮叨叨说话的功夫,他吞了两粒感冒药,然后拿起手机去画室。
他把手机搁在画箱上,开始铺色打底稿。
经过一晚上的“自我疗愈”,又让萧一航这么一咋呼,他已然缓和不少。
只是心情仍旧不好,也有点赌气地不想见向菀,这周打算在家里画画不去少年宫了。
萧一航又说了好一会儿,保姆喊他吃饭,那边挂断电话以后,江倾阳手机的页面也随即停留在昨晚他打开的、通讯录里向菀的电话上。
他很早之前就存了向菀的号码,但并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发过短信,一直以来他都是想她就去找她,他觉得见面才是最好最直接的方式。
此刻,江倾阳盯着那串号码,经过一番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就泄气地探身捞过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反复编辑又删除,最后发了句无关主题的——【我感冒了】
安慰我一句。
或者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原谅你。
江倾阳把手机设成响铃,又把音量调到最大,丢在一旁,然后一边画画一边等。
短信是中午发的,结果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才收到回信。
江倾阳鼻子塞住,偏头疼得厉害,心里又装着事情,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着,手机一响,他几乎是立刻就坐起身抓过来看。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紧闭,微弱的屏幕光亮中,那串他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来:
【你好,请问你是?】
。。。。。。
她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