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佣人推开门,头也不敢抬起看孟浔,只恭敬本分道:“三少,小姐,欢迎回家。”
&esp;&esp;“原来这是你家。”孟浔说。
&esp;&esp;兰濯风轻笑,听她语气她压根忘记了要去兰双家里这件事,酒是个好东西,她都神志不清了。
&esp;&esp;跨过木门槛,孟浔才彻底的进入了里面,她在电视上见过富丽堂皇的别墅,也在兰双那见了不少上档次的东西,但却唯独没见过眼前这样的,处处透漏精致,却又处处低调。
&esp;&esp;院子就简单的二层楼高,但胜在宽,占地大,里面是苏氏的园林、鱼池、假山、还有凉亭,再一次穿过拱桥,才正式进入里面。
&esp;&esp;“你好像很喜欢喷泉。”
&esp;&esp;她明明喝了酒吹风,现在又晒太阳,脑子有些涨,却还欣赏起来了。不怪她,实在是这个私宅太美丽,她跟在他后面,风吹过带点酒味。
&esp;&esp;只是太入迷了,喝了酒也容易走神,她扶着木头做的护栏,慢慢走,目光放在那叽叽喳喳的鸟笼里,下桥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贪图风景还是酒精的原因,她晕乎乎的,一不留神跨空了。
&esp;&esp;左脚直接歪了,连带着声音响起,还有疼痛感从脚底钻心,惹得她惊呼出声。
&esp;&esp;兰濯风回头的时候,孟浔扶着桥的木头。
&esp;&esp;汗流出来细细密密,眉头紧拧,除了嘶一声,再没有别的言语。
&esp;&esp;他低眸看,只见孟浔单脚站立,那只脚放都不敢放下去,可见多疼。
&esp;&esp;“扭到脚了?”
&esp;&esp;兰濯风蹙眉,往前一步,想蹲下去,却被孟浔的指尖拦住肩膀,她骨子里不习惯别人这样对待她,她收起脚放在地上忙道:“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esp;&esp;明明有些醉酒,怎么没把她那份倔骨顺便给醉下。
&esp;&esp;“疼也不说,”兰濯风拍开她抵着他肩膀不让他看的手,屈膝单脚跪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检查她的脚踝,这才几分钟不到,都肿了,看来扭得严重。
&esp;&esp;“倔也有个度。”他叹气无奈直起身,在孟浔还没反应过来时,忽然拦腰将她抱起。
&esp;&esp;“你、你抱我干什么??”
&esp;&esp;她急的、慌的、微醺下,话都说不清。
&esp;&esp;孟浔的手下意识的攀在他手臂,这种姿势,太暧昧了。她只要稍微带点目的性,额头往前靠一点就能贴在他的下巴处。
&esp;&esp;“抱你进去。”
&esp;&esp;说是抱,但其实他的手都没有真的贴在她的皮肤,手掌握拳,绅士的固在她的腰上,除却手臂必须要撑起的力量,他没有半分越界。
&esp;&esp;而孟浔在他说话的时候,
&esp;&esp;其实答案还来不及多深思熟虑。还来不及说,更来不及延续话题,佣人端了可口的点心上来,打破了这层膜。
&esp;&esp;她们目视前方,不敢多看。把装着糕点的精致白瓷碟放在桌上。桌上瞬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有蛋糕、马卡龙、燕窝酥、椒盐桃酥、桑叶冻糕还有些喊不上名字的,总之多到令人咂舌。
&esp;&esp;“会不会太浪费?”孟浔数了数,大约有十八个小碟,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认真对待过,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是专门拿来招待她的:“我们家来客人,都是直接冲点茶水给点饼干瓜果。”
&esp;&esp;“能一样?”他好轻的语气问。
&esp;&esp;孟浔听完,心里一顿,对阿,能一样吗?
&esp;&esp;她什么人家,他什么人家,她在心里自嘲自己说话不自量力。
&esp;&esp;却亲耳听他否认她心里的想法,“你是贵客。”
&esp;&esp;不是因为家庭不一样,而是因为客人身份不同。
&esp;&esp;“那你都是那么铺张浪费招待贵客?”
&esp;&esp;他直白说了:“我没招待过谁。”
&esp;&esp;孟浔细细思考了会儿,心里才喔了声。
&esp;&esp;也是,他的身份地位,需要去招待谁?
&esp;&esp;她看了眼那些糕点,那就是只招待过她吗?
&esp;&esp;她本想问却又顿住了。问这个做什么?
&esp;&esp;问深了就是越界。
&esp;&esp;醉酒的脑袋好像醒了些,居然活生生噎下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