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hr其实不满意孟浔,但是习辰却很看重孟浔的学历。他让孟浔入职,孟浔拿到offer后,离开了科隆,去前台推了自己的行李箱和一个小背包。
&esp;&esp;恰好被习辰看见,他上前简单的问了句:“你还没找到地方住吗?”
&esp;&esp;孟浔说是。习辰就带着她走了一下午,她对深圳那么多的居民楼感到陌生,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土地上初来乍到,多亏习辰帮她挨家挨户在居民楼给房东打电话,成功帮她租了一个公寓。
&esp;&esp;对于习辰,孟浔是感谢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每个项目经理都话里话外要涨工资,孟浔却没有主动提过一次。但也仅此为止。
&esp;&esp;“以后都不在深圳了,在香山澳一切都要自己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科隆是你永远的家。”习辰说完,或许是觉得太煽情,也或许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妥当,毕竟兰濯风不会让孟浔受一点委屈,他笑着转移话题:“结婚会请我去吗?”
&esp;&esp;孟浔收回手,比来时四年前的她要自信阳光许多。
&esp;&esp;她笑着道:“肯定会。”
&esp;&esp;科隆是她呆了四年,见证她的成长,对于她而言,这是一个有着不一样意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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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孟浔在深圳湾收拾了几件平时穿的冬衣,收拾完后已经是夜晚,她连夜开车去了香山澳。高速路上没有很多车,沿路的风景在眼里,车内放着lby(摇篮曲),悠长的歌曲听上去有些寂寥。
&esp;&esp;孟浔无端想起小时候。
&esp;&esp;她在苏城住的地方不是农村,但也不是市区,而是小县城,每天晚上有很多老人家会在楼下的公园散步,早上会有老叔叔在练太极,外婆每天早上早起出门时,会给她熬上白粥,放白糖进去,她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但是总感觉口中还在回甘。
&esp;&esp;她还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曾经问过外婆,为什么我不能喊你奶奶,只能喊你外婆。
&esp;&esp;外婆笑着说:“男的喊奶奶,女的喊外婆。”
&esp;&esp;孟浔蠢笨蠢笨的想,男生喊奶奶,女生喊外婆。
&esp;&esp;再后来长大了些,才明白所谓的奶奶和外婆是如何区分。
&esp;&esp;车内的歌曲还在单曲循环,这首歌的魅力就是让人听着,好像在回顾这一生。
&esp;&esp;有些悲伤,却有好惬意。
&esp;&esp;她也没想到,有天自己会开着车,行驶在高速上。
&esp;&esp;好像……长大了。
&esp;&esp;一路上她开着车,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esp;&esp;直到凌晨,孟浔才到达香山澳,回到澜山时,兰濯风还没回家,孟浔洗了个澡,打开衣柜,拿起了那枚钻戒,将它放好。
&esp;&esp;直到深夜,孟浔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抱起来才发现兰濯风回来了。
&esp;&esp;孟浔眼睛都没睁开,窝在他的脖颈处,像小猫呓语似的道:“怎么才回来?”
&esp;&esp;“一直在加班,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esp;&esp;他要是早知道她来了,就会早点回家,而不是放她自己在家睡觉。
&esp;&esp;兰濯风爱不释手抱着孟浔,她睡着后身体有些软,像玩具和手办。玩着玩着却又感觉到不对劲,将孟浔从肩窝处抬起头来,看着她问:“今天不是周四吗?”
&esp;&esp;孟浔被他这么一问,一提后脖颈就精神了,她睁开眼睛,胡说八道:“三哥,周四不是我值班,我不能来是吗?”
&esp;&esp;她老喜欢开他这种玩笑,什么叫做不是她值班,她能在他身边找到根其他女人的头发丝,就算是他兰濯风没有道德,对不起她,对不起神明。
&esp;&esp;“胡闹。”他低斥。
&esp;&esp;没有意外的,孟浔的屁股又挨了一巴掌,她捂着屁股,刚睡醒有起床气,道:“本来是辞职了,现在我打算不辞职了,我明天就回深圳。”
&esp;&esp;“你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