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嘎巴!”一声,我牙咯掉仨!
我……牙咯掉仨!
哎呦,我!疼疼疼疼……
……
矮胖捂着嘴,疼的蹿蹦乱跳,却转身飞起一脚把长脖踹出一路小滚。
“哈”“哈”“哈”……课堂内气氛更加热烈,几个女同学已笑得喘不上气来。
诗词接龙是班上联欢会不可缺少的节目。临场发挥,没有节目单,有人起头,全班谁能接就接,可正接,可反接,断了再从起,秋子依开始起头《蝶恋花·看老去》: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做莲花句。
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
重到旧时明月路。
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
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好个‘纳兰性德’自容若,正黄旗人,大清康熙年间,位居一等带刀侍卫,多才多艺,可惜英年早逝。如果容若其人,大家不知晓,那么其父大家一定知道,就是大名鼎鼎的‘纳兰明珠’,权倾一时的首辅大臣,可说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纳兰性德在“清朝”时期文人骚客间可说“清词三大家”。他与阳羡派代表陈维崧,浙西派掌门朱彝尊鼎足而立。在清初期也可说是家家吟唱,户户知晓的大词人。
特殊时期红小兵们斗天斗地。后来的斗地主——被老百姓拿来娱乐演变成扑克牌。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听说教师被称为“臭老九”,诗书字画被焚烧,人们的思想被禁锢,文人骚客一样被封为“臭老九”戴上大尖帽子游行。1978年,邓老拉开了改革开放大幕——把经济文化一同搞起来,被封锁和禁锢的思想和文化一样开放了。那些被焚毁和埋藏的文化被挖掘,好的诗词歌赋井喷一样涌现。
班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冷场,“纳兰性德”的词很冷,读的人不多,更别说对词赋了!
“好!我来”
刘思尧来回踱了两步,上下打量着秋子依。
他胆子可真大,打破冷场只是为了出风头吗?周琪儿悄悄的拉了拉衣襟,小声喃语:“喂!这词很冷,不好对啊!不行可别强出头!”
“哦?”秋子依疑惑的目光扫荡过来,口中却轻轻的提示:“刘思尧,这……不好对呢。”
“是啊,是啊,这可不是平时斗嘴。”矮胖尴尬的附和着。
“嗯。”刘思尧满不在乎的笑笑,大军压境他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刘思尧心想:只有这个份量我对上,才会给班中你们这些小觑我的人一个强有力的回击。我刘思尧的成绩绝不是浪得虚名。
刘思尧微笑着,傲视的目光洒向周围: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理,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同一赋《蝶恋花·凤栖梧》,柳永却引《短歌行》中的“对酒当歌”,从而生动饱满,豪迈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