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胧月手里拿着匕首,贴在那宫女的脸上,恶狠狠的道:“说,江昭仪当日流产是真是假。”
“我们家娘娘是真的流产啊。”那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凤胧月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轻拍了拍宫女的侧脸,满眼的威胁恐吓到:“你最好说实话,仔细将当日的所有细节回忆清楚,你们娘娘的脸都已经毁了,作为一个女人,知道毁容意味着什么吗?”
那宫女咽了口口水,望着凤胧月摇摇头。
“意味着新人来旧人去,海棠花开能有第二春,一个毁容的妃嫔,却只能带着你们这群可怜的奴婢,苟活在储秀宫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凤胧月轻声说着,在忠心的人,也会考虑自己的未来。
而且锋利的刀刃就在耳侧,实在有些吓人的紧。
再加上凤胧月的连连逼问,那心理素质差的宫女便松了口:“具体流产的过程奴婢实在不知道,奴婢只知道流产以后的第二日,江昭仪便可下床,身上并无恶露,过了三日左右,昭仪娘娘便吩咐大宫女去烧月事布,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恶露,是流产或者生育以后每个女人身上都会有的,持续时间差不多在一个月左右。
翌日早朝,容凌烨拿着暗卫搜集的证据,笑的满面春风。
容凌烨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众臣,而后将目光放在礼部尚书的身上。
容凌烨懒洋洋的倚在龙椅上,笑着说:“还记得朕的江昭仪,是从尚书大人的府邸上出来的。”
一般进了后宫,皇帝的妃子,是鲜少被提起出身的,这是一种忌讳,再加上江沅进宫前属于身份卑微舞姬,属于下九流的一种。
容凌烨冷不丁的提起这茬,让礼部尚书脑子里警铃大作。
但还是恭恭敬敬的上前,匍匐在容凌烨脚下,道:“得陛下抬爱实在是昭仪娘娘之福,尚书府之福啊。”
容凌烨微笑的望着面前福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礼部尚书,轻笑着开口:“听说尚书府上曾有丫鬟得了天花,不知她好了没有?”
礼部尚书脸上挂着尴尬的微笑,额头上却已冷汗涔涔:“回陛下的话,那丫头命薄,早已去世多是,不在人世了。”
“可惜……”容凌烨笑着而后,满脸的心不在焉,撞死闲聊的说:“前日夜里听说爱卿,进宫了,不知爱卿所为何事?”
众臣一听皆用看热闹的眼神,望着礼部尚书,文武百官眼神交汇,心里都知道这小子摊上事儿了,而且是会掉脑袋的大事儿。
礼部尚书猛地跪倒在地上,满脸真诚的说:“陛下明察,微臣不曾进宫!”
“是吗?”容凌烨挑眉,说话的声音带着长长的尾音,听的人是心惊胆战:“只是朕可听说有人瞧见尚书大人穿着太监的衣服,偷偷摸摸溜进宫来,朝着储秀宫的方向走去。”
礼部尚书沉默的跪在地上,连连否认。
容凌烨却是笑的十分开心:“那许是狗奴才看错了,朕还想着爱卿许是思念府上舞姬,才这般偷偷摸摸的进宫,朕还想着赏爱卿一块自由出入宫廷的腰牌,也免得爱卿偷偷摸摸的来,见自己舞姬还方便一些,你说是也不是?”
“微臣不敢!”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瑟瑟发抖,虽然知道既然容凌烨这般说了,便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望着容凌烨那双满是阴翳的眸子,礼部尚书确实没有自己承认错误的勇气。
虽然事已至此,左右不过一死,但承认错误要面对的容凌烨太过于恐怖,他宁可致死装傻,只求死的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