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从高楼上下来,径直朝着宾客的方向而去。
虽然已经和虞苏木商量好了要给虞知节找些麻烦,但这远远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他这个人睚眦必报,别人伤他一人,他就还人十分。
虞知节喜欢鹿云松,那就把鹿云松抢过来。
他要让虞知节体会体会,什么叫痛苦!
等虞溪晚到达宾客聚集之地时,正好听见他们在恭维虞知节。
“听闻虞公子写的文章得到了仙台先生的赏识,仙台先生眼光甚高,能得到他的夸赞,可见虞公子实力不俗。”
“仙台先生向来瞧不起我们世家弟子,居然也会夸赞人?”
“可不是嘛,我记得之前他还批判过状元郎的文章,将人贬得一文不值,结果遇见虞公子的文章,满脸欢喜,那夸赞之词我一辈子也没听见过。”
虞溪晚听见这话讥诮的勾了勾唇,虞知节的才华确实不可多得,但他这人装的很,最不喜欢别人在重要场合赞扬他,这些人拍马屁算是拍到马脑袋上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见虞知节淡淡说:“侥幸而已,不必多说。”
“大哥何必谦虚。”虞溪晚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在众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上前,最后停在距离虞知节半米处,眉梢微挑,语调端的散漫:“能得仙台先生的赏识,就足以证明你的实力,他们是自愧不如,才会恭维你,你受下便是,别装模作样,令人生厌呐。”
虞知节从看见虞溪晚开始脸色就冷了下来,听见这话脸色更加不虞:“看来刚才我与你说的话,你是没放在心上了。”
虞溪晚不解:“大哥说什么了?”
虞知节的目光在虞溪晚身上转了一圈,冷冷道:“今日是父亲生辰,我不与你计较,自行找位置坐下。”
一边用寿宴威胁他,一边又要装作大度的样子,虚伪至极。
虞溪晚没理他,而是侧眸看向站在虞知节身后的人。
一月不见,这人精神许多,也是,在清河村处处劳累,吃不好穿不好,能有精神才怪。
距离近了,更能看清鹿云松俊朗的面容,从眉眼到发梢,从唇角到脖颈,每一处都熟悉到陌生。
虞溪晚看不出对方是恢复记忆还是没有,他抬步上前,经过虞知节走到鹿云松面前,垂下眸,看向鹿云松腰间的玉佩。
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鹿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虞知节突然身体一转站在鹿云松身边,眉头微皱回答:“鹿公子是我们的贵客,没空跟你瞎闹。”
虞溪晚眼神斜看过去,似笑非笑的说:“大哥替我做主便算了,鹿公子的想法你也不听么?”
说完回过眼神,语气不变:“鹿公子意下如何?”
“虞溪晚,你别以为我不敢。。。。”
“可以。”
两人同时出声,但大家还是听见了鹿云松那声可以。
虞知节脸色一变,急切出声:“云松,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因为他是虞家人就给他面子。”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虞溪晚一脸困惑:“我与鹿公子私交甚好,想要说些贴己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