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行踪已经是半暴露,永安王已经有了防备。
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正好慧缘给他送上来台阶,不如顺水推舟,加入永安王。
。。。。。。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定襄。
定襄作为沿海下等郡,特殊的地理优势使得这个占地小,非南方,远离长安的小洲郡成为了最大的港口所在地,可惜对面是东番国,不然与其建立广袤交易,必定能使得定襄繁荣昌盛。
慧缘走到虞溪晚跟前,道:“齐兄弟,你们在定襄可有去处,若是没有的话,不如去我家,正好我还有些事想要与你谈一谈。”
“在下本想去找个客栈的。”虞溪晚笑了一下:“不过既然兄相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客气了。”慧缘道:“齐兄弟,走吧。”
夜晚的定襄不如长安灯火多,街上的行人也没几个,虞溪晚跟着慧缘一路向西,最后停在了一座大宅院面前。
府邸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走至堂前,檐上四角高高翘起,似展翅欲飞的雄鹰,走至堂内,朱红色巨柱支撑大殿四角每根柱上皆刻着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看上去分外壮观。
虞溪晚讶异的挑了下眉,道:“是我眼拙了,袁兄竟然是定襄的富贵人家。”
“齐兄弟说笑了。”虽然这话夸到慧缘心里去了,但他不傻,就虞溪晚两人的穿着来看,只怕是还看不上他这点东西,他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已经让府中人去安排膳食了,齐兄弟先休息一会儿。”
虞溪晚就在客位的椅子上坐下,他将幂篱摘下,抬眸打量着正堂布局,做足了初来乍到什么都好奇的样子。
慧缘借着喝茶的姿势暗暗打量他。
可惜虞溪晚太正常,一杯茶都快喝完了,慧缘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他眼珠一转,放下茶杯,开口道:“齐兄弟说是想来定襄做生意,可是在定襄有认识的人?”
虞溪晚表情一顿,摇了摇头:“并无。”
慧缘见他神色有异,心里更是奇怪:“登州距此上千公里,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做生意?”
虞溪晚垂下眼睫,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
慧缘见状,看向逐月。
逐月冷哼一声:“还不是那些人,觉得公子身体不好,帮不了府上什么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公子将定襄的生意谈妥,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逐月!”逐月话未说完,就被虞溪晚呵住。
逐月这才不甘不愿的闭上嘴。
虞溪晚便温声道:“他还是小孩子脾性,失了礼仪,袁兄勿怪。”
“小兄弟快言快语,是个直率的性格,和我一样,我岂会怪罪。”慧缘话音一转:“倒是他说的,齐兄弟在家中处境并不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