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庭瞪着恶奴张豹,心头五味杂陈。
他这个花花太岁,何尝不想一睹那姑娘的羞涩芳容。
别说他,只怕张豹都想越俎代庖,品尝一番可口佳人。
然,如今算是世风日下。大明帝国近来连续颁发禁令,对待那些顽劣之徒,法典甚严。再有帝国铁贝勒的大寿生辰在即,大明宫中,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三司,太师、太傅,帝胄王族都有不小的压力。
首当其冲的,就是兵部。在贝勒爷大寿的节骨眼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也在更迭。不日之后八方群雄齐聚圣光城,对于城内的安保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除此之外,礼部的压力也是节节攀升,作为礼部尚书的陆胜,恨不能把一片脑垂体掰成两半用。且不说付出,单单是帝国繁多的礼节就让他愁眉苦脸。
这不,最近陆尚书就在纠结,在铁贝勒的寿礼名单上,是写皇族一等公呢还是二等公。
按照朝廷的礼制,铁贝勒的雄姿,堪当一等公爵。可陆胜又不敢得罪卢王殿下。
大明宫,风雨飘摇。卢王跟太子献王斗争多年,最后太子献王被废,幽禁东宫。卢王大获全胜。帝国大批权臣、江湖诸多鹰犬都归附在卢王的羽翼下,可以说,卢王在朝中一手遮天。
礼部尚书陆胜,这几天惴惴不安,如履薄冰。可谓是三五天,走了半辈子的坎坷人生路。
陆玄庭身为陆胜的嫡子,他就是再胡闹,也不敢在春秋危局之中为非作歹。只能收敛一下自己的野性。
然而要想让老鼠不偷食,这根本就不可能。眼馋手痒的陆玄庭喝住了张豹,自然有他的考量,他记住了豆腐西施的位置,不能强求,那就智取。
“张豹,去花街,小爷我今儿就会一会如烟那个小贱人。”马车内,陆玄庭传出极为琐亵的坏笑。
却说,霍大娘拿了一件老旧的棉袄出了门,盖在了灵儿身上,“灵儿,小寒还没回来啊?”
“娘。”
“哎,我的傻丫头,你关心可以,但也不能太投入了,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了,你还想不想嫁人了?良家女人,夜班不出门。再说,我们住的地方离那肮脏之地如此近,本来就极为晦气。快跟娘回去。”
“我知道了娘,你快睡吧。”霍灵儿起身,把棉袄披在了母亲身上。
霍大娘一展愁容,道:“灵儿,寒心那个孩子,人是不错。可你忘了吗?他当初小小年纪,就敢杀城中的恶霸,出去一躲就是这么多年。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去了哪。如今他突然回来了,不是报恩,就是报仇啊。娘虽然老了,不中用了,可也能看出那个孩子身上有一股暗藏的狼性。”
霍灵儿小有烦躁,微嗔道:“哎呀娘,你说什么呢?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无亲无痛,来了圣光城,无依无靠。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吧?”
“唉,你糊涂啊。有恩报恩,这救命之恩,我们可以用养育之恩来报。只要他愿意,可以在咱这儿长住。”
“好了娘,我知道了。您快回房间歇着吧。”
霍大娘踱过大门,捂着棉袄,怜爱的嗔道:“娘告诉你啊,你现在长大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把握好度,别让人看我们娘两的笑话,你爹没的早,娘就你一块心头肉,找个好人家,娘才能安心哩。”
霍灵儿目送母亲进了小院,此时已是百感交集,乌黑的长发如波澜的流苏,暗含泪目。
“灵儿姑娘,灵儿姑娘……”古寒心到了内街。
霍灵儿手足无措,掩面拭泪,坚强的作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转身腻道:“寒大哥,你可回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城内乱,以后要出去,就跟我们打招呼。”
古寒心愧道:“是我疏忽了,让你等了这么晚。”
“我倒没事,你去哪了啊?”霍灵儿眼神急促,好奇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