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那边回应地颔首,微低了头去上学。
曲樟高中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整个早操时间都弥漫着浓浓的八卦意味。
“诶!你们说谁手这么欠啊?”
“谁知道呢?或许是学校惹到谁,人这样泄愤呢!”
有人哄笑,“得了吧!这么幼稚的行为,也能当复仇手段吗!”
散操的时候,林盛财大义地盘问回教室的同学,当晚有没有看到可疑人,提供线索的包一个月饭票。
顿时他周身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也不管是不是子虚乌有,吵得跟赶集似的。“诶诶诶!你们排队挨个来,挤甚挤!这样说话我也听不清啊!”
“艹!哪个滚球的踩我的脚!”林盛财火了,也不管关灵玉有没有听到他暴粗口。
“滚犊子万晟!万晟!救救老子!你们这群饿狼没见过饭票啊”
关灵玉恰巧经过,清冷的脸蛋仔细还能瞧出几丝笑意。
剪裁讲究的t恤被扯得几欲变形,米色的休闲裤沾了几个脏手印,名牌球鞋压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开胶,最后林盛财被围攻得像个住桥洞的流浪汉。
他悔不当初!
招平安在教室听前后桌讨论,对这件事也已经听个有头有尾。
原来昨晚学校画了一半的黑板报,一夜之间全被抹得干干净净。昨晚也没下雨,雾气也不重,且黑板干净得一点粉笔灰都没有。
大家好奇谁干的同时,也疑心着跟放电影那次是不是一样都有点玄乎。
廖琴琴非常能忍,坚持学习完再来讨论,“诶!你说这是谁做的?”
“我哪知道。”招平安也是来到学校才听说的。
“哦。”廖琴琴失望,“你们家传的本事呢,没有那种可以透过迷雾看清本质的术法吗?”
“有!”招平安直言道,“占卜批命都属于这类,但是家训如此,不给用。”因果承负,无论是一句小小的口业,都有所谓的报应。
所以招家安字辈就剩她一人,勤勤恳恳地积攒阴德,试图扭转命数。
“这样啊”廖琴琴翻开化学书,还是多观摩观摩科学的力量吧。
林盛财吃了长相粗糙的亏,空有副大架子,于是追求细节精致以弥补不足。他受不了自己这个邋里邋遢样,从四班问到三班,终于有男生有买了没穿过的衣服,他加钱买下来换上。
材质不说好,但是比脏衣服顺眼。
林盛财靠向椅背,粗眉挑起,还没恢复矜贵公子哥的气质。他踢了脚前面的凳子,“万晟,你记住那帮龟孙子没有?”
“人太多了,应该是三班和四班的。”万晟扭头看他。
“你仔细想想,能想得出来几个是几个。”林盛财不解气,“我要请所有人吃食堂,就不请那几个龟孙子!”
这万晟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