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亦眨了眼眸,苦着脸道:“画儿相国,你就别套小奴的话了,小奴真没有进去,那只是写了个条儿让暗卫送去的。”
年画心底怅然,转了眸看向一旁一串串一株株金桂,“花都榭了。”
“是啊,等到花儿都榭了。”三水亦叹道。
“再有一个月,这肚子会让人瞧出来了,你们的法子想好了吗?”年画轻声道。
三水笑道:“想好想好,明儿便知。”
年画微怔,转头看他,“什么法子?该不会让本相日日躲在帘儿后面见人吧?”
三水笑呵呵的摆手,“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明儿便知。”
年画无言转身,无奈的缓步走。
三水屁颠颠的跟随着。
翌日,德王差人送来告假本,说身上长了红斑,得寻了温泉泡温泉水治疗。
年画微蹙眉,牵了唇角无声笑,“三水,这便是你们的法子?”原来是把德王给弄走。
三水一看见是德王的告假本,挠头笑,“不好吗?德王走了便好,他惜着自己的命儿呢,他那红斑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你放心吧,其余人,就无需担心了,你手握着兵权,即便知道你怀有身孕,谁敢有意见?相国大人,你便大大方方的,怕啥?实在不行,小奴这还有圣旨呢,更无需怕。”
说完,才知自己又说漏了嘴,转了身便往外走。
“站住!”年画可没有听错,又有圣旨?那男人到底搞什么鬼?
“相国大人,小奴去端安胎药。”三水顿足,苦了脸不敢转身。
“转身。”
“画儿姐,相国大人,饶了小奴我吧。”三水不动,心底叫苦不已。
“休想。”
三水深呼一口气,转身,抬了眸看她,嘻嘻一笑,道:“相国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皇上留了一道圣旨,吩咐了实在万不得已,便宣旨。”
“内容。”年画冷着脸,一动不动看他。
“嘿嘿,那是……那是立后的圣旨,就是说在你怀了身孕后,若有人难,万不得已时便宣旨立你为后。”三水讨好的笑道。
“若无身孕,那便不得为后了?想来是这个意思吧?”年画压着心中一点怒火,幽幽道。
“哎呀。”三水吓得眉眼一跳,摆手道:“不是不是,后宫不得干政,若是早早立了你为后,你又如何监国?相国大人,你可别误会了。”
他现在都有点儿了解女人了,女人就爱乱想误会人。
年画纤手一拍书案,恼道:“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利用本相?我找他去,非得找他说明白不可。”
说完从书案后走出就往屋外走。
“哎呀,相国大人,去不得。”三水上前拦了她。
这好好的又什么疯了?
三天两头的闹点儿事,这怀了身孕的女人都这样吗?
“你走开,本相要去问那狠心之人。”年画闪身要走。
“不行。”三水眸眼一翻,可不管那么多了,大手扯了她手臂,伸了脖子扯了嗓子喊,“小师弟快来,你家相国大人又疯了……”
年画转了头瞪眼看他,“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是焦虑焦虑。”三水讪笑。
门吱呀一声开了,年华与任子宿急急忙忙入内。
“又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