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妹妹时难产,刚生下妹妹就撒手人寰。
自己当时年龄小,爵位暂落二叔身上。
如今,鸠占鹊巢。反过来欺辱他和妹妹。
沈寒枫的膝盖传来钻心的疼,他前两天刚被沈承志用带倒刺的鞭子鞭打,背上和腿上全是伤。
可想起妹妹,他的背挺得直了些。再忍忍,忍到妹妹及笄,找个好郎君安稳一生。
他便舍了这里,天高任鸟飞。
不知不觉,三个时辰过去了,沈寒枫这一天都没吃没喝,脸色苍白。
可让他心里难受的,是那人竟然如此不信自己。都不听他的解释就又给自己定了罪。
他越想越心里越难受,不行,自己还是得去见见他,顺便搞清楚,他这几年,为何针对自己。
沈寒枫猛的起身,腿打了个弯差点摔倒。他倒吸了口气。缓了缓,迈步往外走去。
守在祠堂外面的小厮见他出来,阻拦道,“二公子,侯爷还没下令让您出来呢。”
“滚!”沈寒枫径直往出走去。
那小厮跟在后面追上,“哎!二公子,您去哪儿啊?”
“进宫!”
那小厮止住脚步,转了个方向去汇报了。
沈寒枫乘马车来到皇宫,站在殿外等着层层通报。
通报到李公公跟前,他来到皇上案前通报。“皇上,沈都卫在殿外求见。”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的手一顿,一滴墨晕染了纸张。“让他进来吧。”
“是。”李公公转身出去,一会沈寒枫跟着进来,跪下行礼,“臣沈寒枫参见皇上。”
头扣在地上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声音。沈寒枫用余光扫去。
只见上面那明黄的身影低着头批阅奏折,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他只得跪下等着。
“皇上。”李公公开口提醒,“沈都卫还跪着呢。”
皇上这次淡淡开口,“起来吧。”
“是。”沈寒枫缓慢起身,看了四周一眼,“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上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挥退了左右。眼神望向他。语气冰冷,“说吧!”
沈寒枫往前走了两步,“皇上,翠香楼那天,臣是被人陷害,最后逃了出来,回府时遇到了您。”
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被何人陷害?”
沈寒枫闭了嘴,沈承志在外是一副兄友弟恭的谦谦君子,装的温润如玉,谁会信他披着人皮做着畜生都不如的事。
何况他现在是侯府世子,一损俱损,他不想给父亲用命换来的侯府抹上污秽。
何况,妹妹还养在刘氏手下,外祖一家也仰仗侯府。
他嘴唇动了动,开口道,“皇上,你信我。”
“你让我拿什么信你?”周奕宸将奏折扔了下来,砸在他的额头上,砸破了皮,血流了下来。可见这力道有多重。
沈寒枫抬头,眼中满是受伤,“皇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宜,你为何不信我。
好!就算这次我私德有亏,那以前呢?这几年,皇上为何总针对打压于我。
我在乎的不是官职,是这十年的交情,我舍不得放下。就算君臣有别,可你也不该是如今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