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岚等人也过去。
魏灵秀已经新换了衣裳,看样子是换洗过了,手里正端着姜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床上躺着的姚蕾还未醒来。
大夫来诊断只说是受了惊吓,才一时失了神,留下几贴的安神汤后,就离开。
姚偲找了跟着姚蕾出来的白雪。
白雪小脸煞白。
姚蕾若是出了事,她们这贴身伺候的丫鬟,可落不了好。
顾而姚偲问起姚蕾换下来的衣服。
白雪眼中一亮,很快去旁边抱了出来。
莲香上前接过,摸索一番,找到了几根断了的水草。
众人相视一眼,心中均是松了一口气。
魏灵秀一拍额头,歉意地说道:“这是我的过错,原应该让人去清理了池塘的水草才是。”这话说得谁也不能真去责怪。
怕是这京中的池塘里,无论是哪一个府上的,都或多或少有些水草。哪里就是能一下子全除了干净,就算是干净了,再长出来又能如何。
回到靖宁侯府,余氏已经等在大门处,一看见马车停下,就奔了过来。
帘子掀开,姚岚下了马车,随后是魏灵秀,这才有白雪扶着已经醒过来但还有些失神的姚蕾。
“太太,还是让马车直接进了栖霞院吧。”
余氏一看,哪里能说出一个不好。
直接提了裙摆上去,马车就动了起来。
被扔下来的姚岚同魏灵秀对视苦笑,与后头下车的姚偲等人一起往碧音堂走去。这坐马车也是一个学问。
若只是魏灵秀一个人,并少了靖宁侯府的姐妹,显得家中姐妹不梯。
而观之姚家姐妹中,偏也就姚岚合适。
谁叫她是个初入京中,人际不通,就算有心做些什么事情也是无能为力。用她来证明这是一个意外。
这要是半年过去,只怕姚岚在,反而不美。
也幸而才不过几个月,魏国公府对她来说是实打实的陌生地方,有她陪在一旁。余氏见了不会当场落了脸。
“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我的不是。”魏灵秀眼圈泛红,苦着说了水草的事情。“怎就是忘记了呢,好心竟是办了坏事。原想着姐妹一处玩乐,竟是害了四妹。”
姚老夫人一怔:“水草?”
姚偲就让人把水草拿了过来,又带了白雪来说话。姚岚几个姐妹也如实说。
“那便是意外了。”姚老夫人叹了口气:“大夫怎么说?是吓着了?”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好好的两个人都落了水,怎么就姚蕾运气这般不好。
“许是惊了魂了。”魏灵秀咬唇,欲言又止,几番却又忍了下来。
姚老夫人摆手。
“你母亲呢?不在府里?”
“娘去了姑母家,我已经留了口信了。”
姚老夫人脸色稍霁,笑了笑:“这样也好,你也放宽心,即是意外,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恼了你们几个姑娘家。等你娘来了,再说便是了。”
魏灵秀低声说是。
姚老夫人看了几个孙女,喊了姚偲:“既然灵秀来了,你就带着她去屋子里坐坐,也别在我这干站着。”
魏灵秀还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