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所以觉得喝着药味重了几分,是因为桑柔把药力不够,又偷摸着加了些鹿鞭进去。还好皇帝今儿个总算是来了,不然可就白费了桑柔的一番张罗了。
几杯药酒下肚,楚慕北只觉得浑身热烫了起来,他一把打横抱起桑柔就上了榻。
后面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二日,皇后一起身便得了消息。
皇帝昨儿夜里留宿在了桑柔的宫里。
不过因为皇帝去得晚,外头倒也没听到什么夜夜笙歌的动静。不过桑柔亲自去太医院要了红戳子,给皇帝备了药酒这事儿是瞒不住的。
“本宫现在怀着身子,伺候不了皇帝,皇帝去别的妃嫔宫里留宿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后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副在正常不过的样式,心里却是止不住地发涩、发狠!
别人都可以,但是桑柔那个狐媚子就不行。
自皇帝继位以来,唯独这个桑柔得了大半年专宠的专宠,要不是窦家动用了朝堂上的人脉,明里暗里给皇帝施了压,这专宠怕是还没到头呢,她肚子里的嫡子就更没着落了。
那贱坯子竟然还领了药酒,当真是有些嚣张的。
那药酒是给男人喝的,起什么作用大家伙儿都是明白的。
所以一般的妃嫔都不敢申领,大多都是自己偷摸着浸泡些药酒助助兴,万万不敢明目张胆地管太医院、御膳房讨要,这要是被皇后知道了还得了?
不过桑柔是循着宫里的规矩办的事儿,明面上谁也不好说什么。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看不过眼,凑到皇后跟前开始出主意:“眼下皇后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落地,那狐媚子就迫不及待,依老奴看,多少得给些教训才是。”
皇后搅动着碗里的薄粥,笑意寸寸褪去。
她的孩子还没有落地,男女未知,万一是个女孩儿,一切都还得重新来过。
她也想去敲打敲打,可眼下窦氏正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看着,就盼着窦氏能再出些纰漏,还让这趟浑水搅得更混一些,她不能为了这么个上不的台面的东西冒险。
“无妨,承蒙皇帝雨露也是要有福气的,诞下皇族血脉更是要大福气,更别说诞下皇子了……”窦家有窦家的手段。
如果皇后诞下的是位皇子,坐实了嫡长子的位份,那后宫就可以该怀的怀,该生的生了。毕竟皇后也不能让皇帝的子嗣太过凋零,不然这便成了皇后的过错。
但如果很不幸,皇后头胎生的是个女孩儿,那其他姐妹们可就得再等一等了。
这事儿窦家可不会放任着不管。
老嬷嬷伏着身子点了点头,继续替皇后捏脚。
皇后的月份大了,腿脚肿胀得厉害,连走路也是吃力的。
不仅如此,御医恐胎儿个头太大生产困难,已经将皇后的饮食调整成了清粥小菜。
皇后嘴里淡得没味儿,但为了肚子里这块肉,只能默默地忍着。
她温柔地抚了抚肚子,轻声说道:“孩儿可要给娘争气,必须得是位皇子才好啊,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不然的话,就有很多的麻烦事儿要解决……
皇帝一连宿在桑柔的宫里好几日,前朝后宫皆是风平浪静。
楚慕北表示很满意。
看来窦氏也知道这回沾了麻烦事儿,也是知道收敛的。
如此甚好!
楚羡东那头,也被盯得紧紧的。
他离宫的时候年岁小,还没有自己的宫苑。因为是由先皇后亲自抚养的,所以是住在先皇后宫里的。
楚慕北说是t恤皇弟思念母后,所以便让他暂时住进了先皇后的宫苑。
那处宫苑虽然一直空置着,但洒扫值守的宫人倒是一直都有的,这些都是皇帝手下的人,自然是得了旨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关照”着羡东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