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一会儿就吩咐下去,一旦严杰出事儿,立刻动手。”心腹果断的应着,旋即又皱眉道:“可是这严杰是咱们最大的经济来源,这要是倒了,日后咱们这银子要上哪儿去弄去啊?”
“无妨,这些年存下不少,加上旁的收入,够撑个几年了。只是这皇上突然对严杰动了手,怕是已经盯上我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啊。”蒋国公忽然叹息一声。
心腹看着蒋国公头上新添的白发,默默的垂着头没接茬。
蒋国公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他此刻想的,是另一件事!
“霍琛手上那块玉,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吗?”蒋国公问这话时,脸色是阴沉的。
心腹赶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回主子,这玉确实在镇南王手上,只是咱们的人一直都拿不到手啊,这镇南王武功高深,咱们的人都不是对手啊。”
“不是对手就解决了?老夫养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蒋国公猛然发了怒,甩手就将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
心腹不敢躲,被茶杯砸了个正着,跪在地上没有辩驳。
室内一时变得无比安静。
好一会儿,心腹才开口道:“说起来前些日子这严杰的儿子严浩还得罪了镇南王,您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镇南王的报复啊?”
心腹这话让蒋国公上了心。命心腹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心里顿时有了底。
他明白,这事儿既然扯上了霍琛,便不能等闲视之。
霍琛和他那死了的爹一样,不好对付,不,是更难对付。
蒋国公想着,吩咐心腹上前来,对着他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心腹听完之后应了声是,然后匆匆离开。而蒋国公也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镇南王府的后宅也不平静。
云想容坐在李明月的屋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带半点急迫。
李明月看着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云想容昨日就回来了,却压根没有来给她请安的意思,她忌惮着霍琛,却不怕云想容。
今日叫云想容过来本是要给她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云想容这样淡定,她倒有种自己理亏的感觉了。
不等她开口,李晓菲却由自己的婢女。如同弱柳扶风般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晓菲见过姑妈,见过表嫂。”李晓菲先是对着两人行礼,紧跟着就像压抑不住了似的,捏着帕子不住的咳嗽着,看那模样,像是连肺都要给咳出来了。
“哎呦菲菲啊,你看你这病还没好,跑我这儿来请什么安啊,这要孝顺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可不像某些人啊,身子好好端端,也不知道要来请安,派人请她过来了,人倒像是个大爷似的坐着了。”李明月冷嘲热讽的说着。
“咳咳,咳咳。”李晓菲又是一连串的急促咳嗽着。
李明月见状顿时满脸焦急,又瞪了一眼李晓菲的婢女,急急的开口道:“还不快扶你们家小姐坐下,杵那儿做什么呢!”
“是。”婢女闻言赶忙扶着李晓菲坐下。
李晓菲笑着开口,道:“姑妈你过虑了,我不过身子偶感风寒,没什么大碍的。”
“瞧你都咳成那个样子了。还没什么大碍呢。你现在身子不太好,就别在府里多走动了,也免得有些人啊,防不胜防!”李明月讥讽的说着,目光不时的朝云想容看去。
云想容端坐着,慢悠悠的喝着茶,面色淡然。
李晓菲将目光落在云想容的身上,秀气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道:“姑妈你别这样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防不防的。”
“家人?只怕你把人家当家人,人家可没有把你当家人,你这身上的病怎么来的你忘了?”李明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李晓菲不在意的笑了笑,神色很是温和,道:“姑妈你别这样说,我不怪表嫂的,她肯定也是担心……”
“担心什么?”云想容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不紧不慢的,姿态很是悠闲。
李晓菲脸上似乎闪过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云想容看着,淡淡一笑。道:“哦对,母亲是你的亲姑姑,确实应该担心,听说我和王爷不在的的这段日子,她可是亲力亲为的照顾你,这份心确实难得。日后她也定会给你挑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享受荣华富贵的。”云想容说着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