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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看了笑成一片的学生又看看一脸疑惑的阿枫，&ldo;日后你总会知道，不必问出口，还有那阿青在拿你开玩笑，以后别理他。&rdo;

&ldo;不知道便不知道，阿青是我最好的朋友，才不会拿我开玩笑！哼！&rdo;

下面的学生又一阵嘲笑声，林先生一个眼神立刻鸦雀无声，回头已不见阿枫。

阿枫的事总是在很短的时间可以让全村的人知道。

下午在河边洗衣的兰若就听邻居说了，兰若站起身把洗到一半的衣服放进木盆中回了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曲然从田地里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ldo;你在找什么？&rdo;

&ldo;还记得我母亲陪嫁过来的玉镯吗？&rdo;

&ldo;知道，女儿还小，你现在找出来做什么？&rdo;

&ldo;我决定不给她了。&rdo;

曲然猛然站起来，&ldo;怎么了？她闯祸了？&rdo;

&ldo;我要用它让女儿去私塾读书。&rdo;

&ldo;读书？不是说好做嫁妆的吗？&rdo;

&ldo;阿枫一大早就去请教先生问题，她想读书从来都不说，虽说是女孩，她想做的便就要她做，你我不过多干些农活。&rdo;

曲然这才坐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辛苦些。

在一个旧箱子底下翻到了，兰若一刻也不耽搁想给林先生送去。

曲然一把夺过去，&ldo;还是我去吧。&rdo;

&ldo;也好，我把这箱子重新整理一下。&rdo;

他走到门前突然停了下来，并没转头，站了一会儿，&ldo;兰若，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本不该过这种日子。&rdo;

兰若放下整理着箱子里，看也不看他，&ldo;这种日子是什么日子，与你一起就是最好的日子。&rdo;

阿枫和阿青在看日落，阿枫总能问些不着边际的话，也只有阿青可以陪她不着边际下去。

第二天阿枫在孩子们的嘲笑中去私塾读书。

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让她去读书，这村里的女孩都不读书。

可男孩和女孩的难题还没搞清楚，也许上了学堂就能搞明白。

此后长大别人羡慕她像城里那些显贵和书香子弟可以上学堂，她也是心虚地谄笑，她上学堂的理由委实不能透露。

转眼十年，她还是那个自由自在任性妄为的阿枫，阿青跟着她一起长大，阿枫帮他束发，可还是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希望他是女孩，长大后希望他是男孩。

在学堂虽然有几个处的不错的同窗，可她在流言里依然是个不祥之人，活在蜚语中已然习惯，所以纵然有来往也不会太亲密。

很多同窗上京赶考求取功名，而她还是一样，醉心凤林，从不远行。

父亲从不让她的手拿锄头，她只好在凤林抓鱼到鱼市去卖，贴补家用。

闲暇的时候她和阿青会沿着河流一直走，青山绿水，或抓一只鸟，或捕一只蝴蝶，累了在河边休息，饿了在河边烤鱼，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