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相安无事,翌日早朝。
这也是平叛之后,第一次朝会。
大祭司。国师与新主在朝堂正中,卢思义在左下,徐相在右。
接着左边是左相尚书左仆射,右边是右相尚书右仆射。
依次是朝中正二品、从二品,正三品从三品等官员,直至各大夫的六品官员都在殿中。
他们看到卢思义身后站立的夜。
此刻一大学士走出,直指卢思义,面对幼主,抨击起来这位护国公。
带女子上朝有违中正,此乃祸乱朝纲之举。
听这位大学士所言,瞬间有人附和,也有人内心升起一股不好预感,因护国公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是否发怒。
大学士要让幼主降罪于护国公。
然卢思义只是看了幼主一眼,竟是吓的嗷嗷哭了起来,之前卢思义活埋他生母,历历在目,早已在他幼小心灵埋下不可磨灭的恐惧。
眼看这般,大学士傻了眼,看向国师,要让国师开口。
国师抱起幼主哄了起来。
卢思义这才言道:“国主年龄尚小,这般阵仗多有不适,还请国师护送国主离去,此事有几位宰相共同商讨决定即可。
国师听之,认可此理,抱起幼主离去。
他心知,现整个朝中卢思义独揽大权,就算教导幼主说些什么违背了卢思义心意,也会被卢思义矫正,要知他可是贱商出身,善用诡辩。
现在他能护幼主,承认幼主存在已是对邳国最大恩赐,国师自不反对,至于这位大学士教导幼主时,是不是有什么故意引导那不在他监督范围之内。
国师自知自己教导幼主,教导不了什么东西,他懂得都是观天地相,想要让幼主学天下治理之道,还需大学士才成。
幼主与国师退出朝堂,满朝文武傻了眼。
这才发现,整个朝堂还是护国公最大。
让有不怕死的御史,此刻面对众位宰相,数落起变法之事简直是有违天合,实乃亡国之策。
卢思义不发话,脸色有些难看。
这时又有人跳了出来,从古至今律法是先贤所定,怎敢妄自更改,实乃对先贤大不敬。
都官尚书也跳了出来,一个个官员也逐渐活跃起来。
卢思义这般看着,众人以为卢思义已经被怼的哑口无言,更多人站了出来,请求三相收回成命,此法不可行。
卢思义目光落在三相身上,要看其表现。
徐相看向右相盖仲。
盖仲看向左相武甲。
左相武甲看着满朝弯腰请命的大臣脸色颇为难看。
这里竟是有他武族之人,官职兵部侍郎,怎是如此糊涂要参与其中。
要知他的职位还是护国公给封的,成立军部司法局,说不得应是由他一职才对。
现竟然直面反对护国公,与在自己面前表现竟然不一。
“还有人反对吗?”
卢思义声音响起,这般让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大学士抬头看之,只见朝堂之上已经有三成人走了出来反对这变法,心中有了底气:“难道我等反对还不足以证明护国公决策是错误的?”
卢思义:“不够。”
简单两字,让大学士哑口无言。
“还有反对的无?”
卢思义再次问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