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其实没多少歪心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鹤砚清愿意护着她,
愿意做她的兄长,她才想着过来打好关系,为自己铺好后边的路。
加上他今日明里暗里提醒自己,说他才是王府新的主人,
不就是让自己过来表忠心的意思吗?
退一万步来讲,鹤砚清的确是自己伸手内,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姜玉瑶顿下身子,听话的重新坐回了蒲团之上。
“心虚是吧?”鹤砚清浅笑了一下。
姜玉瑶纤长的鸦羽挡住了她眸底一半的情绪,低声道:“我不知道大哥哥在说什么。”
鹤砚清随手扶了扶衣袖,疏淡清隽的眉眼隐现淡淡戾气,语声坚硬:
“你自己说,还能少受些家法痛苦。”
姜玉瑶挣扎的心终于是死了,死得透透的。
沉默半晌,她终于沉声道:
“对,斗茶大会一事,是我算计了二姐,我承认。
从学茶的那日开始,我便在心底生成了这个计划。
我依靠她主动报名,再将她从位置上拉下来,从而自己站了上去,我想得到那三百两赏金。”
鹤砚清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只是没想到,那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被他给查出来了。
姜玉瑶将事情原委都给交代了出来,
她这人从不做无谓的挣扎,胡搅蛮缠只会让自己多受罪而已。
鹤砚清线条优美的冷白手指一下子钳住了她的下颚,锋利的薄唇轻启:
“你自己说说,会死得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