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染着鲜红色蔻丹的指尖掂了掂那白银,皮笑肉不笑的道:
“哟,本王妃怎么敢将你赶走呢?
王爷去南越边境前可是下了旨意,要我好好养着你呢,不能出王府大门半步。
即便以后嫁人了,也不能出夫家门半步,这可是你出嫁就得给男方家里立的规矩。”
她很清楚雍亲王为何不让姜玉瑶离开上京半步,无非是软禁她罢了,不让她去找沈念卿。
沈念卿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雍亲王手上,自然会老老实实。
沈念卿,姜玉瑶的亲生母亲,大元朝建国至今唯一的女状元。
呵,也是个大叛徒,卖国贼。
十年了,姜玉瑶从未踏出过王府半步。
上京城长什么样子,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她是被囚住的小鸟,一直想飞走。
钱,是唯一可以承托她离开的重要工具,可自己还是没守住。
姜玉瑶被家奴按在地上,苦苦挣扎:
“你把银子还给我,王妃家大业大,不缺这二十两,你还给我!”
羞辱她没关系,夺她银钱,她会拼命。
雍王妃拖着翠色的绸缎长裙,在祠堂中间走了起来,顺手将二十两白银赏给了身边的奴才。
鹤昭芸在一边看着,发出轻蔑的的笑声,
这二十两恐怕是这些年姜玉瑶从自己手里当奴才赚来的。
“姜玉瑶,在海棠院睡了一晚上,不怕折寿吗?
世子归来,给你点薄面,就踩着往上攀了?”
雍王妃细长的眉眼厉色了几分,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的姜玉瑶。
姜玉瑶心底痛了起来:“你最好是将我杀了,何必一边留着我,一边恶心你自己呢?”
雍王妃回眸,淡淡一笑:“我信佛,不杀生。上京城中,谁不知我雍王妃是个好人?”
姜玉瑶也不知鹤砚清昨日是真的醉了,还是清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