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卓看她毫不退让的模样,像是妥协一般的松口:“可以。”
只不过他的心里,可不见得会这样想,怎样才算不干预,恐怕她说了不算。
而他,人人称道的疯子,做事也是全凭他心情。
“明天就去领证。”他补充道。
顾卿白惊讶于他的执行力,却也没有多言,随即答应下来,这兴许对她而言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只是这场“闹剧”终是落幕,她也没有心情再吃饭,尤其是和对面这人坐在一起。
“你慢慢吃吧,我会结账。明早八点,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说完顾卿白就离开了。
顾卿白出门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景瑞大酒店。”她说。
在这个城市,她只有一处容身之所,那里满是回忆,她却不敢踏足。
街边的树叶迫不及待的泛黄,像是告诉众人,秋天的景象已经为数不多,空气里无不泛着冷意,而她的思绪也回到了三年前。
四月的诺利维斯,也是这般的冷,比想象中……更冷……
那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窗前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望着院子里,灌木上那未融化的落雪。
女人身穿一件米色的的毛衣,安静的窝在轮椅中,一言不发,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看不清她内心的情绪。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但他没有急于上前,而是等身上的寒气散了不少,才脱下大衣走过去。
待他的身影在轮椅后站定,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世上的一切,早已和她没有关系了。
的确,早在几年前就没有了。
没有眷念,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苟活。
“卿卿,外面的雪停了,想出去透透气吗?”男人蹲下身子,温柔的问道。
女人呆滞的目光转至他的脸上,良久,微微点了点头。
男人开心极了,即使只是得到这一丁点回应。
“好,我帮你拿外套,我们就在楼下逛逛。”
男人迈着沉稳的的步伐走到衣柜前,脚步显而易见的带着一丝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