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觉得,&rdo;施季里茨答道,&ldo;您所说的那些问题无法回答。&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舒伦堡和您都没有诚意。也不知道细节。他是希姆莱的宠儿,他在打自己的牌,他可以绕过您。为了完成他的委托,我需要尽可能更深人地了解他的秘密。显然,他在利用我,作为一只诱捕用的鸭子,他让战略情报局和契卡把箭对准我。我觉得倘若塔格码和鲁宾纳乌成了我的朋友,并开始出色地工作的话,许多事情就可以搞清。是您说的,我向舒伦堡询问那些无耻勾当等于毫无价值地在他的办公室送命。倘若注定要死的话,最好让我知道是为了什么?&rdo;
&ldo;为了活着.&rdo;绪勒嘴里咕哝了一句,又说:&ldo;所以您必须考虑两条路,一条是这个瑞典女人,另一条是在瑞士的鲁宾纳乌。您要到那里和自己的牧师接上头,不知为什么我深信,只有在瑞士您才能深入地工作。&rdo;
&ldo;我相信&rdo;施季里欢心中想,&ldo;他向我敞开了去瑞土的大门。也许,我有些大惊小怪?如果他怀疑我,绝不会提什么瑞士!瑞士和瑞典有什么区别呢?不过,瑞典离家里更近些,经过芬兰,那里已经是我们的了。那又怎样?从日内瓦坐火车五个小时就到巴黎。咳,我真是发傻!在斯德哥尔摩和伯尔尼部有苏联大使馆嘛,最后就这么办!&rdo;
缪勒看了看表,从桌旁站起来,走到鱼缸前面:&ldo;鱼比人更守时间,施季里茨。我应当成为一个心理学家,而不是警察。如果我的父母有钱供我上大学,我会成为一个科学家。您的鲁宾纳乌怎么样啊?&rdo;
&ldo;您已经听说了?&rdo;
缪勒给鱼投了些食,对着那条最灵俐的鼓眼泡鱼笑了一下,回答说:&ldo;还没有。昨天我们送一个营的小伙子去捷罗斯高地。所以各个部门上班都晚了十五分钟。也许会马上把材料送来。不过,您亲自给我讲讲吧,您干得漂亮。我仔细研究过您同俄国报务员的对话,水平真高!&rdo;
&ldo;您把所有做俘虏工作的人都录了音?&rdo;
&ldo;瞧您说的,是挑个别的,经过挑选……&rdo;
&ldo;在什么人中间挑选?&rdo;
&ldo;最聪明的人,施季里茨。可要是这个人摆脱你们跑到瑞士怎么办?&rdo;
&ldo;我们扣留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绝不会逃跑。让您的人到威廉大街去要孩子们的证明,并给他妻子搞一份新护照。&rdo;
&ldo;您想放掉他们?&rdo;
&ldo;我想让他相信我,我答应他根据他完成我们任务的程度决定是否让他全家离开。&rdo;
&ldo;如果他跑到伯尔尼去找俄国人,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们,要求为他们效力,请求他们帮助他全家呢?&rdo;
&ldo;他们怎么帮他?给您写信?向里宾特洛甫提照会?&rdo;
缪勒大笑起来:&ldo;您要在牢房里继续做他的工作吗?也许您认为有一处秘密住所更好些。&rdo;
&ldo;现在您显然很难有饭菜可口的住所。&rdo;
&ldo;不要惹盖世太保缪勒生气,亲爱的朋友,即使是占领者进了城;我也起码保持有十多个完全可靠的窝。您为什么要向我请示?自己去干好啦。您知道,我可不是您的军师,象一条蟒蛇,从头到尾一环环组成。&rdo;
&ldo;我认为三天之后可以送他到边境。我想我没有必要立即去瑞土。他要有两天的时间建立联系,去找那些盟友和犹太教牧师,去找穆吉,试探一下。&rdo;
&ldo;可是我认为,您务必从一开始就与他形影不离。当然这要和好伦堡商量一下。不过,如果您想征求我的意见的话,那就请原谅:不能对他撤手不管,艾希曼带他去布达佩斯时,就地终看着他。&rdo;
舒伦堡耸耸肩:&ldo;我绝不会把他单独撒出去……一开始就可能出现不可控制的反应。他在我这里呆够了,会去投靠美国人或者俄国人。这是最可怕的事情,莫斯科会了解到一切,我们最后的希望就耍落空。&rdo;
&ldo;谁来和弗莱达格联系呢?缪勒要我在哥本哈根或者佛伦斯堡同她联系。&rdo;
&ldo;她准备出发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们要说好,五天之后您在佛伦斯堡等她。这种情报最好从我们的使馆发。她的联系是惊人的,在各大学部有联系。不过眼下这些地方也是一团槽。人们在等待我们的毁灭,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不过有许多人害怕我们毁灭。请相信吧,瑞典人不会妨碍她的行动,再说她找的不是别人,而是贝纳尔多特,她也不会去俄国大使馆,要去也只能是德国使馆。&rdo;
舒伦堡把施季里茨送到门口,象往常一样拉着施季里茨一只手,用柔和的音调问:&ldo;假如缪勒突然派自己的人去找俄国人,向他们献上我的头,还有元首、卡尔登布龙纳和您的头,象您认为的那样,去同俄国人接触呢?&rdo;
&ldo;我认为不会。&rdo;施季里茨毫不迟疑地用平稳的语调回答,好象心中已经思考过。&ldo;他们对您更感兴趣。&rdo;
&ldo;我知道,不过我没向那边派人,我是欧罗巴人,可缪勒来自巴伐利亚农村,而且我听说,他的母亲是普鲁士人。他隐瞒了这件事,因为所有普鲁士人多少都算是俄国人。那么,您认为对他来说,目前还没有料到来自背后的打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