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恩格鲁贝尔对来人的这种特殊地位会持什么态度?该如何对待他的嫉妒、监视和对我发号施令的欲望,排除这种矛盾吗?&rdo;
&ldo;我给他打电报,告诉他您是独立的,在按我的命令行事。呢,我不排除他会嫉妒的可能性。如果检查的结果是好的,您就同我联系,并把情况告诉他。如果您发现了悲剧,如果您看清了卡尔登布龙纳不忠,对恩格鲁贝尔只字不提,不要说,直接来找我。&rdo;
缪勒说:&ldo;谢谢,帝国部长,现在我们考虑这件事就比较容易了。&rdo;
他明白施季里茨在急转弯处超过了他,他又一次对这个人的智慧和准确性表示钦佩,所以他决定摊出自己的王牌。他认为,这张王牌足以使施季里茨留在柏林,或者至少会使他尽快从林茨赶回来,象嗅到血腥味的猎犬一样。
&ldo;就在这几天,帝国部长,盖伦把有关俄国、南斯拉夫、波兰的材料全部交给了我,仍外还有一部分法国的材料。这是我向他要的。这些材料极其珍贵,难以用语言描述;如果说林茨的&lso;元首博物馆&rso;价值几十亿马克,盖伦的那些文件就简直是无价的。我打算委托施季里茨对这个情报库进行挑选和清点。这些情报是有关巴黎、莫斯科、贝尔格莱德和华沙的上层人物的。今后我们会同他们打交道的。盖伦的文件要改写到五十页。我坚信,施季里茨比别的人更胜任这项工作。&rdo;
&ldo;可以先选一个能初步将情报分门别类地整理出来的人放在那个位置上嘛。&rdo;
&ldo;我不愿意当面夺奖施季里茨,然而的确没有人能比他干得更出色。如果有人先进行了整理工作,那往后就很难分门别类地划分军队、工业、意识形态……&rdo;
缪勒迟缓地望了施季里茨一眼,似乎等着他帮忙说,&ldo;我准备立即开始工作,待初步整理之后再动身去林茨。&rdo;然而施季里茨一声不响,两眼始终盯着鲍曼,似乎在证明,他没有最后做决定的权力。
&ldo;不:&rdo;鲍曼说,&ldo;无论如何施季里茨要到那里去,因为根据专家的意见,电报发给了杜勒斯,发给了他的情报中心。尽管军人恫吓我们,说俄国人可能就要开始进攻,但现在战场上暂时平静。施季里茨以自己的节奏在林茨工作天,然后返回柏林,整理盖伦的材料。&rdo;
结果施季里茨又一次超过了缪勒。他首先站了起来,以此让缪勒明白,他认为谈话结束了。他明白了鲍曼的命令,并且要去执行。
缪勒只是说:&ldo;对不起,朋友,您有可能在接待室等一会儿吗?我和帝国部长谈个机密问题。&rdo;
施季里茨走了出去。
&ldo;帝国部长,&rdo;缪勒咳嗽了几声,然后说,&ldo;门格尔医生为打入俄国后方而准备的那个维持洛夫已经由您的人派出去了吗?&rdo;
&ldo;还没有。您为什么问这件事?您从哪里得到关于他的情报?&rdo;
&ldo;从您手下的人那里。在&lso;ae‐2&rso;的警卫部队中有我在慕尼黑时的熟人。别骂他,对他来说,我就是您的翻版。我对维特洛夫感兴趣是因为不久前我向您提到的对付俄国人的游戏已进入最后阶段,我需要一些忠实的人,忠于您、忠于党的人。我的计划已经仔细地检验,现在到了把理想变为行动的时候……&rdo;
施季里茨在接待室等待着,感受着这里的寂静‐‐没有空袭。电话机只连通着三个人:希特勒、希姆莱和凯特尔。鲍曼不同其他人联系。他心里说;&ldo;应当离开,林茨之行是最后的机会。能够查清的我已查清。鲍曼提到缪勒身边有叛徒是偶然的。不过,这种&lso;偶然&rso;几乎让我心脏病发作。至于他们保存在坑道里的东西的情况我无法向中心报告,只能记在脑子里,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没有联络员,而且看起来今后也不会有了。我是双方争夺的目标。但是如果我明白了我们人的意思,那我就不会再明白这里的入了。也许他们是病人,已失去了理解事物的能力。我出不了柏林,想从这里逃向东方是妄想,不出一天我就会被抓住,无论我装扮成什么样子……而林茨是山区,在那里可以栖身,最终从那里沿山路去东方。缪勒无法派人盯我的梢,他肯定要下令他们保证我的安全。这就松开了我的手脚:&lso;我根据行动的需要前进,你们要离开一百米。让他们去找吧。我不信缪勒关于盖伦的文件的鬼话。这是诱饵,他希望我吞下这个诱饵。在车里他会等我对盖伦的文件表示出兴趣。无论对哪个情报机关来说,这些材料都是无价之宝。我不向他表示有兴趣,就这样办。&rdo;
回到盖世太保后,缪勒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只扁平的箱子,放在施季里茨面前:&ldo;这只是盖伶材料中的‐份‐‐关于法国科学界人士的材料。这些人的亲人同我们在占领区的人秘密合作。您看看,想一想怎么能更准确更简短地把它写下来,以便今后让情报人员用于我们的目的。请注意,其它的材料,其中包括俄国初捷克的材料,是用另一种方法编辑的。您要想个办法‐‐在您到达奥地利之前‐‐怎样把所有这些多种多样的东西变成一些薄薄的纸,并打印在日本同行给我的绘图纸上。等您回来后,我要把您安排在我的秘点,派两个速记员,要出类拔萃的。您把南斯拉夫和法国的材料拿回去,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比米开朗基罗和拉菲尔的全部件品还值钱。请相信我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