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这样。&rdo;缪勒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当然不知道,鲍曼高谈醉汉的快感是在报复希特动,报复希特勒残暴的行为、冷酷和不懂生活的欢乐,报复生活的各种现象。鲍曼为了失去的一切用这些话加以报复。他把自己同希特勒连在一起。权力只有是现实的才是有用的。你站在权力之颠,然而如果一切都崩溃了,那结局也就完全不同了。
&ldo;您为什么神情忧郁?&rdo;鲍曼又干了一杯,然后问。
结果缪勒用施季里茨的话作为回答‐‐他立刻明白,此刻他讲的正是这些话:&ldo;我不喜欢成为游戏和的木偶,帝国部长先生。如果我不了解最终设想,我是不会干的……那样的话,我会感到自己无用和渺小,这更可怕。&rdo;
&ldo;我一切都告诉您,缪勒。这在昨天还不行,甚至在一小时以前还不行,现在可以也应当讲了。我是个非左即右的人,这您知道。我不能在只有一个门的房间睡觉,可怕的事在折磨我。即使希姆莱同贝纳尔多特达成协议,没有我他也仍然无法控制这个帝国:因让党在他的党卫队之上,这很绝妙。其结果是我们可以找到控制他的缰绳,党的机构在我手里,盖世太保在您手里。戈林?未必行,尽管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的军官同样无法控制国家。他明白这一点,我们可以控制。但这是思维的一个方式,一种可能性。第二种是:他们没有达成协议。那么我就要向斯大林提出和平建议,我把一个有秩序、有实力的德国交给他。我对他说;&lso;请接受我们,否则您的盟国要拿走……。&rso;您同莫斯科做的游戏进行得不错,不是这样吗?克里姆林宫得到有关同西方谈判的情报时,必然怒火冲天,他要在作为飞机基地的田野上清除阻碍飞行的杂物,然后开始突击……&rdo;
&ldo;这是两扇门。&rdo;缪勒说,&ldo;而它们都可能被封死。那时怎么办?跳窗户吗?&rdo;
鲍曼笑了笑,微微垂下眼脸:&ldo;只能跑喽。不过我们从一楼跳,缪勒。我们受过训练。不是头一回。&lso;窗户&rso;就是我们的潜艇。阿根廷的基地已经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我们运动的地下司令部开始在巴拉那办公,斯特列斯涅尔将军在伟大的河流之间会给我们一块相当于盖森‐样的土地,开始时这够用了。门格尔医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什么吗?&rdo;
&ldo;那&lso;窗户&rso;在哪里?&rdo;缪勒冷冷一笑,&ldo;我准备现在就跳。请倒点伏特加。现在全清楚了,可以迷糊它一个小时。&rdo;
&ldo;舒伦堡会促使希姆莱公开投靠西方吗?&rdo;
&ldo;您最好问得更准确些:缪勒你能不能让舒论堡进行一次反希姆莱的行动?而我会回答:&lso;是的,我能,不然的话我怎么是缪勒呢。&rso;……我们怎么走?在什么时候?&rdo;
&ldo;等一等,稍等一下,一切都得花时间。&rdo;
缪勒摇摇头:&ldo;我不相信您那几扇门,帝国部长。我已为自己准备好了墓地,用边放了一口空棺材,还做了个大理石墓碑。我们什么时候从窗户跳出去?&rdo;
&ldo;我们找过俄国人之后。他们会答应我们的。这就是几天之内的事。&rdo;
于是缪勒轻轻问:&ldo;您对付得了他吗?&rdo;
鲍曼明白缪勒指的是谁。他知道,此人在谈论希特勒时说了些什么话,所以他坦率地说:&ldo;我始终认为戈培尔是个软弱的人,我对付得了他。&rdo;
缪勒又摇摇头:&ldo;不用这样……午夜的钟已经敲响……不用了……请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可以为您效劳除掉希特勒吗?是我,正是我缪勒本人,可以吗?我可以为您效劳,以便现在考虑您的三个替身的未来‐‐我的人也在监视他们,别想,不只是您的山德尔手下的年轻人。您考虑过我们穿过血流成河的德国的路线吗?一旦我们不得不迷惑所有的人,让他们按错误的路线前进、在自己身后留下几十种传说时,您头脑中有没有一个离开此地的整体计划?帝国部长,午夜的钟已敲响,不要在这令人恰然的寂静和馨香中举棋不定了。&rdo;
缪勒的话好象是钉子,刺得鲍曼的太阳穴巨疼。
鲍曼坐在圈椅里、身子显得更小了。他好象散了架子,浑身发软。他明自,一切都结束了,彻底地、永远地结束了,恐惧随之而来:缪勒也走吗!?
这在他看来是可怕的,因为按照他鲍曼的逻辑,这是必须的。他说:&ldo;别骂了。我随时都得做戏。要理解我,为了上帝……整个生命是一种平衡,一种在极地进行的游戏。&rdo;
&ldo;如果他不明白……&rdo;
&ldo;让我们商量细节吧,缪勒。告诉我您的秘点,您要在那里等我。开始准备出走的计划,对付我的替身吧,您说得对,已经没有时间了。至于希特勒,我这里不需要您帮忙,我太了解他了。&rdo;
第三十章盖世太保在行动‐‐(四)
清早,施季里茨回到绛色烟雾笼罩着的枯林。
他坐在后排座位上,两旁坐着库特和奥根。维利开着车。一路上他们三次跳到排水沟里。俄国歼击机在公路上空掠过。飞机超低空飞行,用机枪扫射赶往柏林的步兵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