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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缪勒抬起施季里茨的下巴，让他的头向后仰起，然后喊道：&ldo;能等多久？施季里茨！&rdo;

&ldo;看着吧，&rdo;施季里茨暗暗说，&ldo;这个人在着急，而你要让他等待，不过要知道，这是缪勒！那又怎么样．&rdo;他感到奇怪，&ldo;缪勒有兴趣了解你的父亲，他也有爸爸。&rdo;施季里茨听到了遥远的声音，这声音‐直渗入到他的意识深处。&ldo;你很了解盖世太保是什么货色吗？马克西姆。当然知道&lso;这是第三帝国的国家秘密警察，由缪勒领导。我需要的是他。他的脸在抽搐。你表现得不好，马克西姆，要知道他在等着……&rdo;

&ldo;爸爸喜欢我，从来不训斥我，&rdo;施季里茨梦幻般地回答，&ldo;可你大喊大叫，这不好……&rdo;

缪勒转身对医生说：&ldo;这种药对他不起作用！再给他打点什么！&rdo;

&ldo;那样就会昏迷，分队长。&rdo;

&ldo;那您凭什么答应我他会开口？！&rdo;

&ldo;允许我问他吗？&rdo;

&ldo;问吧。要快一点，我的时间快到了！&rdo;

医生向施季里茨弯下身，用他冰冷的粗手指抓住施季里茨的耳朵，使劲拧了一下，然后开口说：

&ldo;名字？名字？名字呢？！&rdo;

&ldo;我的名字？&rdo;施季里茨在可怜自己。耳朵的痛楚是侮辱性的，从没有人揪过他的耳朵。&ldo;我疼，&rdo;施季里茨说。医生又拧了一下。&ldo;这不礼貌，我已经是成年人，为什么揪我的耳朵？&rdo;

&ldo;名字？！&rdo;医生喊了起来。

&ldo;他知道，&rdo;施季里茨朝缪勒点了一下头，&ldo;他了解我的一切。他这么聪明，我甚至为他惋惜，他的心中有许多苦衷……&rdo;

缪勒神经质地点上一支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转身对奥根说：&ldo;跟我来。&rdo;

隔壁的房间空着，摆放着沙发、书柜和堆着玻璃器皿的放物架。有很多瓶酒，甚至有葡萄牙产的葡萄洒。这些酒不能久存，也许是里斯本的外交官送的，可是所有的人早已离开，这瓶洒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ldo;奥根，&rdo;缪勒说，&ldo;一切进展得不坏。我希望您理解我怎么讨厌称呼他的爸爸和妈妈。那心爱的女人叫什么……&rdo;

&ldo;可这一切为了什么？&rdo;奥根奇怪地问。

&ldo;我完全是在另一个意义上需要这样做。医生，打针，审问‐‐这些都是在继续进行游戏。如果您能把游戏进行到底我将感激您，您的子孙将用最美好的语言回忆您……对于您来说什么更珍贵，骑士十字勋章还是两万五千美元？说实话吧，看着我的眼睛！&rdo;

&ldo;分队长，我简直不知该说什么……&rdo;

&ldo;上帝保佑，您没有要什么勋章，这说明您是聪明人。行啦，&rdo;他从口袋里取出厚厚一叠美元，&ldo;这是一万美元，剩下的一万五千美元您可以在俾斯麦大街的秘点拿到，在七号楼二单元，在您来对我说行动已经结束的时候。这次行动的实质是……奥根，有两个人知道这个行动：您和我……不，还有第三个人猜到了，他是帝国部长鲍曼。也就是说，我把帝国的超级机密告诉给您。如果您泄露这一机密，您的全部亲属将被处死。我知道您多么喜欢自己的女儿玛丽姬和玛尔塔，所以我选中您来完成我的行动……还可以让医生问半个小时，别妨碍他，随他去干，但是不能再刺激施季里茨了。在施季里茨失去知觉之后，把他弄到这里来，放在沙发上，手戴上手铐，双腿用铁丝捆住。让他睡吧，在隔壁的房间安顿好吉维特小姐和格鲁贝格。他要不停地迅速地向吉维特小姐口述我交给他的那份材料。那是份绝密材料，内容包括一系列有关接近法国新政府的法国人的文件。您要注意带施季里茨去厕所的时间，您要让他听您的，一天四次‐‐冲锋队队长盖什卡神经质地大声给洛特太大读俄国军事指挥员的材料……要让施季里茨注意到盖什卡在哪个房间。明白吗？医生还要到这里来一次，肯定是在明天，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们怎样牢牢地阻止红军……让他去问施季里茨的名字、暗号等等事情吧。我已为您列出了一些问题。要装出大发脾气的样子，催促他。您可以动手，不过要让他能走路，要注意他的腿、手、肾和肺。我交给您的是完全听摆布的人。您让他伤得愈重愈好，不过要留心他的眼睛，上帝保佑，他要是瞎了或者眼睛肿得看不清东西……我通过无线电通知您俄国人推进的情况。当我说他们已经不远了时，您要装出慌张的样子，假作打电话，请示如何处理施季里茨，您要和假设的交谈者解释，俄国坦克离这里只有一公里，请求批准处决施季里茨，或者要求派冲锋队队员来把他押送到安全地点……然后我的人会来找您，他要说接头暗语：&lso;我带来鲁道夫医生的信，请签名。&rso;他会转交您一只手提箱，那里边有一枚有无线电装置的地雷。您把手提箱拿到盖什卡和洛待太太的房间，您坐在桌旁给他们写个宇条：&lso;五分钟后你们务必悄悄离开这里，下楼到后备住所去。&rso;您给古维特小姐和格鲁贝格出写同样的字条。你们不要把门弄得太响，要轻手轻脚地出去。我的人将给地雷的无线电装置发出信号，房间将会爆炸，不过在爆炸之前，您要摘下施季里茨的手铐，把他锁在厕所里。明白吗？他必须呆在厕所里。爆炸不会伤害他，只能让他昏过去……早晨带施季里茨去厕所之前，您要检查一下，盖什卡的房间的门不要关上，让施季里茨看到打开的保险柜、装文件的小箱于和打字机让他听到口述的文件内容……明白任务的最终目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