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夫子,比她想象中的还有意思。
&ldo;是我妄言,是我妄言!&rdo;朱夫子依旧是大笑,走去将炭烧了起来。
很明显,他很喜欢夏溶月。
&ldo;男女本没有不同,是人看的不同了,就不同了。&rdo;夏溶月补充道。
朱夫子听闻这句话,久久才叹了一口气:&ldo;一人一生难得有个知己,没想到,我也是半个进棺材里的人了,竟能遇见你。&rdo;
长叹三声,他又补充道:&ldo;三生有幸,三生有幸。&rdo;
&ldo;怎么我们没说几句话,你倒是将我看做知己了?&rdo;夏溶月笑,屈膝坐了下来。
李落见她随意,也跟着随意起来,坐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茅草,倒也不觉得冷。
朱夫子斜眼看了他一眼,嘀咕道:&ldo;孺子可教。&rdo;
说完,又笑看着夏溶月:&ldo;你能不看外表看其本质,本就是一种超乎物外的洒脱。&rdo;
&ldo;我可能是装的。&rdo;夏溶月笑。
难得,这个世上竟有人能摈弃观念。在古代,着实难得。
&ldo;装,也得有想法。&rdo;朱夫子笑,&ldo;不然,你让你相公装装看,他可装不像。&rdo;
&ldo;此话有理。&rdo;夏溶月点头。确实,虽然李落能接收制度外的东西,但他从不怀疑制度。
甚至有时,他也是制度的执行者。
李落:&ldo;……&rdo;媳妇胳膊肘往外拐了,怎么办?
&ldo;你此次来劝我出山?&rdo;朱夫子的语气,俨然是对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夏溶月正色:&ldo;是。&rdo;
她原本就是抱着这个目地来的。
就在她想着怎么用言语说服朱夫子,却听见他道:&ldo;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咱们走吧,或许还能赶上午饭。&rdo;
夏溶月:&ldo;……&rdo;
李落:&ldo;……&rdo;
所以,就这样了么?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朱夫子见二人不动,皱眉问道:&ldo;有什么不妥?&rdo;
&ldo;不曾。&rdo;李落答。
&ldo;王妃,有什么不妥?&rdo;朱夫子转头,去问夏溶月。
&ldo;王爷说没有,就是没有。&rdo;夏溶月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