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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慕如羽听言，问了句：&ldo;知道他们古怪，这城里的人可有做些什么?&rdo;

掌柜，&ldo;啊?做什么?&rdo;掌柜的不明他的意思。

慕如羽，&ldo;古时遇到这样被怀疑招邪祟的，轻者跳大神驱鬼，重的甚至乱石砸死的都有。&rdo;

掌柜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问，翠竹城中人心惶惶，可有去害那刘宅人。

掌柜的脸色有些不服气了，&ldo;我们翠竹城里的人，虽然不能说个个都是好样的，但也不会看着那活生生的人就要用石头去砸他。说不好听些，他们招了邪祟，可谁都说不好，那邪祟下一个会不会找到自己身上，缘何要断自己的后路呢。&rdo;

慕如羽明白他的意思，抱拳道了声：&ldo;了解了。&rdo;

那掌柜的听了，那些不服气一下子就泄了，一下子也没想起来自己生的是什么气，就开始着手为那些吴将军带来的兵士联络其他家的客栈，毕竟这如意客栈才剩下两间普通房。

慕淳二人和吴思越来到了天字一号房。

吴将军刚来，只见着了大火后的焦土，还并不了解刘宅到底出了何事，也并没有听懂淳于夜来和慕如羽对掌柜的问话。这些疑问憋在他心里，真有点不吐不快的感觉。

刚一落座，吴思越便问道：&ldo;我老听你们说那刘宅怪异，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rdo;

慕如羽，&ldo;其实我们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rdo;

慕如羽的回答是事实，可这么一说又仿佛绕了个弯子。

淳于夜来补充道，&ldo;殿下与我刚到这翠竹城的当晚，街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rdo;他将当晚所见说与吴思越听。

听罢，吴将军言道：&ldo;怪瘆人的。&rdo;

慕如羽，&ldo;确实。&rdo;

淳于夜来又道：&ldo;我怀疑他们是得了什么少见的癔症，便在第二天和殿下去了那刘宅。&rdo;

吴思越，&ldo;见着什么了?可真是得了癔症?&rdo;

淳于夜来与慕如羽对视一眼。

淳于夜来，&ldo;在我们当时看来，刘宅中人很正常，就是正常生活的样子。但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却没有想到不对劲在哪里，直到今天查看了刘宅中人的尸身，有问过掌柜以后，才发现，当时的刘宅中人本就不正常，只是恰好我们那时没有看出来。&rdo;

吴思越，&ldo;这怎么说?&rdo;

慕如羽，&ldo;刘宅中人他们看似在过着寻常的日子，但其实他们一直都在重复他们已有的生活，或是说，他们重新过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能够想起来的生活。&rdo;

淳于夜来闻言，看着慕如羽，这也是他的猜想，但他还没来得及和慕如羽说明。

慕如羽回笑了一下，为他到了一杯茶，&ldo;你方才询问掌柜时，我便猜想到了。夜来你继续。&rdo;

淳于夜来，&ldo;如果按照这个假设，前面所见是讲得通的。我也想起了当时在刘宅所见后感觉怪异的地方，那个老妇人的刺绣。云蔚水乡的刺绣往往光亮平整，丝线秀地密却不厚，但那老妇人手下刺绣看上去却是非常厚了。&rdo;

吴思越明白过来，&ldo;哦，照这么说，她是绣了一遍又一遍。&rdo;

淳于夜来，&ldo;对，而那另一半没有绣过的图样的则依然没有被绣过。&rdo;

慕如羽，&ldo;所以照这么想的话，我们当时站在门外时，虽然从里面传出了应门的声音，但那老者并不是在回应我们，而是在回应曾经他回应过的敲门人。所以，我们敲门后隔了一会儿才有应门声，而他的回应虽然看似合理，却答非所问‐‐我们那天所见，都太巧合了些。&rdo;

因而他们没有早一点地发现刘宅内的问题，却等来它付之一炬的场景。

淳于夜来的眼神黯了黯，在桌案下，慕如羽握了握他的手。

吴思越又道：&ldo;诶，不对啊，既然是他们曾经过过的生活，可人怎么会变的这个样子?淳于查令史，你问那掌柜的时候不是说，那敲门的人说是大早上吗，你们那天晚上所见的，这买菜逛街的，不也应该在大白天吗?&rdo;

淳于夜来，&ldo;今天将军的兵士不是数出来，有十七具尸身并不是在床上发现的，虽然我与殿下在白天也见过了活动着的刘宅中人，可我推测，他们倾向于是在晚上活动的，而且他们确实不分昼夜。不然，这高墙深院的，为何大晚上的会有人在外看书，他分明是在过白天的日子。&rdo;

吴思越，&ldo;嘶，这么说来，这整个刘宅里面的人都疯了，因为疯了，所以大半夜的会跑出来。&rdo;

淳于夜来，&ldo;疯不疯，倒不一定，但他们能出来，恐怕也是有一些巧合在里面。&rdo;

吴思越一听，觉得更玄乎了，什么状况啊这是。

慕如羽一看吴思越的神情，问他道：&ldo;你们将军府上，开门这个动作，一般是谁做?&rdo;

吴思越，&ldo;我呀。&rdo;

慕如羽耸了一下眉。

吴思越，&ldo;哦，出门的一般是我，开门关门的是我府上的侍者，一般是刘伯吧。&rdo;

淳于夜来，&ldo;对，刘宅也像其他高门大院一样，专门有侍者应门，当然开门关门也是。那么其他人的回忆里其实根本没有开关门这个回忆。刘宅里的人能出来，恰好是那应门的侍者也在半夜里活动，像白天里一样开了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