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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如羽，&rdo;他想了想言道，&ldo;你的母妃肯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rdo;

慕如羽目不斜视，指尖抹开那一点敷粉，赞同道;&ldo;是啊，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rdo;

慕如羽的过去，淳于夜来知道得不多，毕竟一个不受重视的小皇子，他的成长也像他的身份一般不受重视。若不是宫廷里生活艰难，想必他也不必自小随着镇远将军风餐露宿，在外征战吧。

如今来看，对他来说，从军这条路自然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但他的过去呢?他是怎么想的?

慕如羽见他看得专注，不由的问道：&ldo;怎么啦，怎么说起这个。&rdo;

淳于夜来，&ldo;就是觉得，现在你也很温柔。&rdo;这么夸人，真是太不习惯了。

&ldo;只是现在吗?&rdo;慕如羽的指背轻擦过他的脸颊，言道，&ldo;待你，应当是如此。&rdo;他收起敷粉盒子，又补充道：&ldo;我母妃教我的。&rdo;

慕如羽的母妃，如画夫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据传她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女。原本不知为何，一个藩王之女的画像传到了白鹿帝手中，白鹿帝有意纳那位郡主为妃。那藩王心中不愿，便进献了一个美人，便是之后的如画夫人。想来也是，那藩王在之后的乱世中也掺了一脚，让郡主嫁过去不就是推进火坑么。

如画夫人母家势力单薄，她却依然被册封为夫人，可见姿容非同一般。可是后宫里多是像如绮夫人这般，家世显赫又颇有手段的女子，如画夫人想要在后宫里安生地待下去，非常艰难。

淳于夜来觉得，慕如羽能成长成如今这般，太难得了。

淳于夜来想问些什么，又不敢问。

慕如羽见他步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ldo;爱妃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rdo;

淳于夜来便问：&ldo;小时候，辛苦吗?&rdo;

慕如羽没有笑，直言：&ldo;苦。宫殿里很冷，特别是到了冬天，但是在夏天，饭菜又时常是馊的。&rdo;

淳于夜来张开手臂抱住他。

相识多年未曾言说过，一听他询问，心便软下来，慕如羽继续道：&ldo;我和长姊还能调皮捣蛋，去膳房偷东西吃，因而身子骨还不错，但母妃却……&rdo;

如画夫人在他七岁时便过世了

&ldo;但母妃没有在我们面前怨天尤人过，也没有让我们像其他皇子公主一样，学着去算计，或是变成算计的工具。她觉得，如果世道清明一点，她的家中也不会败落，也不会有之后那些事，她也可以嫁一个她爱的男子。

&ldo;待夫人要好，她这么同我说过。&rdo;慕如羽垂眸看着怀抱着他的人。

淳于夜来又将他抱紧了些。

慕如羽，&ldo;好了，说说你吧，不过我猜王爷和王妃应是很恩爱的。&rdo;

淳于夜来问：&ldo;你怎么知道?&rdo;

慕如羽刮了一下他的鼻梁，&ldo;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