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看,忙了一个星期,想早点睡觉。
“笃笃——”一阵轻缓的敲门声,让她的脚步凝滞。
走到门口,她没着急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偷窥门外。
严悦的事儿让她心有余悸,还真说不好,有些人大过节的给人找不痛快。
蓦然,一抹油亮的黑色出现在猫眼中,正扑腾着,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嘶吼。
嘴角挑起笑意,宣娆开门:“你怎么把玄墨提前接回来了?”
卢郁之控制着玄墨,抬头和她说道:“我从卢宅回来,顺便了。”
“哈!哈!哈!”玄墨嘴里发出反抗的气音,嘶吼着,听着很瘆人,
宣娆伸手接过来,将儿子抱着怀里,安抚它的情绪,“儿子,你怎么?”
下一秒,它后爪子撑着她的手臂,前爪子扑在她的前胸,一双水汪汪的猫瞳快流泪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喊,有点委屈,有点戚戚。
时不时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卢郁之一眼,圆滚滚的猫瞳变成了一条直线,恨不得扑过去给他一爪子。
得了!记恨上了。
宣娆摸着它脖子上软质的伊丽莎白圈,揶揄:“不是你自己选的绝育吗?怎么现在还怪罪别人?”
眼眸一转,她问道:“卢郁之,你没和医生演一下戏吗?”
现在的小猫咪可记仇了,虽然对于绝育,它们感想不会那么深沉,但是,身体里少了一个东西,它们还是能感知到了,而后便自然而然地想到,究竟是谁送他们进去手术室的。
一般情况,为了防止小猫咪记仇,医生都会和主人配合一下,上演一出强盗夺猫的狗血剧情,将小猫咪的恨意转移。
但是,看着玄墨要挠花卢郁之脸的劲头,那个恨意可是刻骨铭心了。
闻言,卢郁之浅笑:“我忘了。”
他只记得送玄墨进去之前,捧着它的脑袋,郑重其事地告知:你妈身边,除了我,是不能有雄性存在的。
怜爱地摸摸玄墨的脑袋,他眼神得意:以后啊!你就安心做一个干饭机器,啊。
正想着,玄墨突然扑过来,卢郁之一闪,没划伤脸,倒是又给手背上留了一条痕迹。
“你怎么样?”宣娆握着他的手,看到手背上有三道浅浅的印子,有一点破皮,“幸好,你狂犬疫苗的有效期还没过去。你家里有碘伏吗?”
卢郁之眼底的笑意深邃:“没有。”
宣娆抱着委屈的猫,开门让他进来,怀里的玄墨委屈极了,张着嘴,一直喵呜喵呜地喊着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能蹦出话来。
骂道:你这个坏人!!
倒了五勺猫粮,加上两块冻干,一袋猫条,才让它止住呼之欲出的悲伤。
宣娆蹲在旁边,看着吃几口,就仰头喵呜几声的玄墨,总觉得它太过委屈了,不像是鸽蛋之后的反应,倒像是被人骗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