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听一听宣娆的声音,有时候,哪怕只是听着呼吸声,她也都安心地入睡。
过完一个忙碌的愚人节,翌日一大清早,她就收拾好行李箱,在茶室和陈天师辞别。
“一定要立刻回去吗?”陈天师挽留:“连续几天,你都在忙剑典的事儿,也没有什么私人空间,可以到周围的景点瞧瞧。我这个东道主,也没做好地主之谊,说来实在愧疚。”
宣娆扯着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您对我的帮助很大,几天的时间,我得到了许多非物质的且珍贵的东西,多谢你,陈天师。”
从昨天开始,系统就不断提示绩点增加,像是洪水上涨,破网而出的鱼儿一般雀跃,这一切来源于陈天师一开始的邀约。
她坚持,陈天师也不偏执挽留了,转而送出两张三角符篆分别给宣娆,以及一直静静站在旁边,拉着行李箱的卢郁之。
陈天师看着他们,调侃着:“夫妻和合符,持印注灵,加盖了朱砂大印,祝你们感情美满,生活幸福。”
宣娆捏着指腹间的三角黄符,暗暗嗟叹,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时至今日,就算是这种正一总教加持之后的符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灵气了,只能求一个心安吧。
这样的祝福卢郁之很满意,还感激且恭敬地对着陈天师鞠躬,表达谢意。
谦卑的模样,若是放在一年前,绝对不可能发生。
临走之前,宣娆犹豫着,还是忍不住提到了济源的事儿。
闻言,陈天师和善的脸上溢出清苦之色,无奈地叹气道:“他身在道观,心在尘世,作为师父、父亲,出于私心,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没有改进,看来是正一威盟,不适合他。”
这一番话,基本上算是杜绝了济源继承恒山正一教的可能了,更甚者,如果没有吸取到教训,很可能会被逐出山门。
宣娆不觉得意外,陈天师一生都奉献给了正一教派,在他心中,让流派传承下去,才是毕生夙愿。
再给予济源一次机会,已经算是圣人出心底生出的那一条凡尘的黑蛇了。
一起走出道观,陈天师站在山门口,像是一颗苍老却挺拔的矮松,笑眯眯地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去。
回去的路上,卢郁之一直好奇地把玩手里的符咒,不时还问宣娆:“这个会有用吧?”
“怎么保存?”
“有没有时效限制?”
“包售后吗?”
像是一只蚊子一样,嗡嗡作响,让宣娆烦的抬手给他一巴掌。
“又不是我给你的。”她说道:“你自己怎么不去问陈天师?”
卢郁之呼噜一下自己的头发,凤眸露着笑,“女朋友,这个会有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