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泠站在一旁冷笑着说:“他大概是受不了在这里的屈辱,你们北齐皇室难道都是如此脆弱之人?”
宴安听到泉泠的声音,突然转头看向她,眼睛布满血丝,“凤卿尘,今日不死,他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说完又疯狂地大笑起来。
使臣们一边制住宴安,一边向泉泠怒喝道:“公主殿下为何如此对待我北齐皇子?若五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两国必将交恶!”
泉泠却不以为意,“是他先来刺杀本宫,本宫没杀他已是仁慈,不过是给他些教训罢了。”
“你们北齐到底还要不要这人了?”
泉泠不耐烦的问。
几位使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咬牙出声,“要!”
到底是皇室血脉,怎可流落在异国他乡?
要是一直没找到人也就罢了,但如今宴安的的确确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不好视而不见。
一人靠近宴安,拧眉质问,“你真是我北齐的五皇子?”
宴安靠在墙边,冷笑一声,“怎么?现在才想起确认本皇子的身份?你们这群蠢货!”
“我脖子上还戴着母妃留下的玉佩,你们大可以查证。”
这是北齐先皇唯一赏赐给宴安生母的东西,他一直留到了现在,好歹是个身份的凭证。
那使臣上前查看,看到玉佩后脸色微变,对着泉泠拱手道:“公主殿下,此物确实是五皇子之物,看来他身份无误。只是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五皇子跟我们回去。”
泉撇了撇嘴,“那你们北齐是不是得付出点经济补偿?”
“我楼兰好歹对你北齐五皇子有着救命之恩……”
一人立马炸毛了,恶狠狠的瞪着泉泠“救命之恩?”
“公主殿下将五皇子救回来就是这么折磨他的?”
那人扫视了宴安一眼,“早知这样,当初不如留着让他自生自灭,总好过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泉泠闻言,敲了敲牢房门朝着宴安努了努嘴,“听见没有?小安子,你心心念念的北齐使臣巴不得你死呢!”
宴安听了这话,眼中的恨意更浓,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群虚伪的家伙,我宴安怎么也算北齐皇室血脉,你们竟敢说出这种话!”
北齐的使臣们面露尴尬之色,其中一人急忙解释道:“五皇子误会了,我们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宴安却根本不听,他双眼猩红,眼里恨意翻涌,仿佛蕴含着滔天的怨气。
他这一生受尽屈辱,北齐人看不起他,楼兰人也想方设法的折磨他,到底凭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在北齐受尽冷眼,被兄弟迫害,险些丧命,你们谁曾为我说话?如今又假惺惺地来救我,不过是怕失了北齐皇室的颜面!”
泉泠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宴安突然转向泉泠,一字一顿地说:“凤卿尘,今日之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段,他还不忘记放狠话。
说完便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使臣的束缚,朝着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