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徐啸杰前面的身影,和他自己的身量差不多,年龄应该也不会超过太多的想象。
前世的灵魂在心间流淌,告诉着黑暗中的答案,他们好像生来就认识,熟络起来也快的很。
前面这人声音很年轻,回答道,“我们虽然不审判你,但也不会就此放过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你们,也有自己恢复世界正常的方法?虽然和那些大神道路不同,却也不失为拥有同一目标的竞争者,我就是那个被竞争的东西吧?”徐啸杰蹬脚撵了撵脚底的污渍,跟紧前面熟悉的背影。
“小伙子,自己称自己为东西的人还真不多哦,你果然脑子不太正常,不然也不会想着毁灭现代的这个世界”,更前面还有一个黑影,声音略显苍老。
下水道里实在是闷,徐啸杰便扯开了衣服的扣子,跟的很紧了,“对对,你们说的都对,也很有道理,那我就跟着你们了啊!”
“神经病,谁会相信第一次见面的人……叶老爷子,前面是不是有灯?”年轻人快走几步,拍着老人的肩膀问道。
联想不设限,不设限才能够无限的可能,所以这现代的下水道里就点着几盏灯微亮却不耀眼。
几个管道口都长得差不多,走哪边没有定数,全凭感觉和运气,就下意识的选择了几条融会贯通的路。
一路气喘吁吁,没有过多的搭话,终于从一个普通的井口冒出了头,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街道。
深夜的鹰国不适合散步,即使在市中心也行人稀少,除了酒吧和KtV无厘头的利益营业,还好还有宾馆可以住宿。
为了避免抢劫这样的麻烦,一行人快步走进就近的一家宾馆,拿出身份证和护照登记入住。
这才刚刚逃出生天,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入住宾馆,是不是太放松了一点?
徐啸杰趴在前台上,在眼见为实的前台小姐的操作下,颇为颇为不可置信的说道,“哥,我们真的要入住吗?不会被……在网上搜索到吗?”
年轻人递上去身份证和护照,很平静的回答道,“不想引起社会关注和舆论,他们就不会动用民间的正常程序,查不到的”。
电脑扫描着证件,不管真假,至少出自虚假的政府出品好像就够了,于是发出了“嘀”的一声。
前台小姐姐站了一天,神色有些憔悴,还是为了生活甜甜地说道,“袁先生,房间已经定好了,这是钥匙,祝您入住愉快!”
随后小姐姐收了现金,指了指楼梯的方向,这几个客户就上楼走了。
都是很正常的流程,监控摄像头政府规定——都是民间的特权,希望非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用。
至少神明用不到这些低端的伎俩,不用窥探别人的隐私,也用不到刻意销毁证据的陋习。
神有神法,人有人法,睡一觉就先不想了。
打开房门看到床,就啥危险和这都不想了,睡觉最重要。
徐啸杰看到铺着软垫子的床,一下子扑在上面,埋着脑袋开始怨天喊地,“好软的床!三百年没见过这样的绝世美人了,想死我了!去死吧,监狱的硬木板!”
袁屠放下手里的房卡,重新拉好腰间小挎包上的拉链,然后走到洗手间从储物间里拿出洗漱用品,最后全都装在了自己的包里。
疑惑,徐啸杰翻身坐在床上,看着疑惑行为也习惯性的疑惑。
叶太文也抱着个炉子,从有限的柜子里搜索有限的物资,甚至把里面的樟脑丸都刮了出来,“小子过来帮忙,帮我把炉子的盖子打开,老夫手不够了”。
徐啸杰不理解的站起来,“这是干嘛,搜集物资?那干嘛还要交钱入住,直接抢银行不就行了吗?”
说完徐啸杰就拿起房卡,有点认真的提议道,虽然这个提议很符合绝境下的逃亡套路。
叶太文用长袖子包着炉子,双手倒腾着换个姿势,“小子,你说的出来,但是做不出来吧?破坏公共财产的事你不会轻易做的,所以快过来帮忙”。
徐啸杰瘪下嘴,然后就把手里的卡片给扔了,再捡起来放回桌面上,才跑过去抱着炉子帮忙。
叶太文把柜子里都掏空了,然后留下几张钞票,扭头对卫生间的袁屠说道,“事毕,你那呢?”
厕所门大敞开,袁屠拍了拍自己的小腰包,很自信的比了个大拇指。
好像刚刚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