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堆积成大事,一点一点的积累,到最后可能再也没有心情看待任何的其他”。
“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奈,也时常无可避免的无聊,还要应对很多别人有意无意制造出来的麻烦,反正是永远都无法绝对的自由的”。
“自由代价太大,所以很多人没有资本就放弃了”。
“可是这样无人涉足的领域,开拓起来也许才最为刺激,也更加能异常的,去滋润自己的生命”。
“所以……只要相信,人类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不管好事坏事怎么分配,都是个整零嘛!”
“一个怪物如果可以实现这样的假设,那就太可怕了”。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想法太好,太公平,太晚了”。
在醉生梦死,一死方休的前提之前,怎么说,也还是要热情的面对生活的。
你看那阳光多么明媚,多适合钻进下水道逃命!
臭就不说了,要是给管道工人造成麻烦可就不好了,是不是?
“喂!等等我,这才几点啊,困死我了,好不容易睡一回这么舒服的床……”徐啸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揉着困倦的眼睛,踉跄着跟上前面的脚步。
“哎呀,假少爷别号丧了,逃命要紧!你不会真的想被弄死吧?我们来救你就不错了”,老爷子声音也颓颓的,也没睡太醒的感觉。
徐啸杰在后面鼓捣着什么,总是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和止不住的抱怨,“你们来救我,为什么不多准备点经费呢?连个面包车都没有?非要从下水道走吗,我去,等等我,我好像踩到屎了!”
袁屠不管不问,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的好像吃了很多个哑巴。
走了不算久,从旅馆逃出来的时候也还是黑天,再钻出来就已经有了微微的光亮。
下水道四通八达,也是很厉害的特殊途径,这一趟走下来好像到达了另一座城市,之前溢满龙血腥味的空气都变淡了。
趁着四下无人,不会大白天的吓到人,立刻麻利的从井口爬了出来。
袁屠回身去拉叶老爷子,耽搁了一小会,然后才看见徐啸杰那头橘色的耀眼黄毛发型。
徐啸杰一爬出来,感觉天上的太阳都更加明媚了,仿佛迎接他新鲜越狱一样,没心没肺。
废弃破烂的小巷口一般没人来,不是流浪汉聚集地,就是窝藏违禁品的烂地方,所以井口大变活人是没人能有幸亲眼见到了。
不过,袁屠和叶太文倒是开了眼,原来下水道里也讲究衣着打扮啊?
徐啸杰之前住店的时候想不起来藏一藏自己的囚服,到了下水道却想起来臭美了,出来前特意整个的把自己倒腾了一遍。
眼下只要衣服不翻个,应该……看不出来这黄毛小子是个囚犯的。
还真别说,把偷工减料的囚服翻个面,再穿着纯白的短袖,在腰间系上长袖的反面囚服。
脖子上再挂个项链,鞋子还涂上几个涂鸦,完全就是一副不务正业的刻板形象。
大概率,横躺在街上,都不会有谁会注意到的。
……
徐啸杰嘴里咬着项链,整理了一下短袖拧皱起来的疙瘩,问道,“这身行头足够普通了吧?绝对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至少,不会把我当个囚犯再抓起来”。
对面的两个打扮稍微精致一点的两人,看了看彼此,然后颇为肯定的朝徐啸杰点点头。
“可以,放心好了,那个组织既然把你明目张胆的抢了出来,肯定会做好善后的工作,本来你也没犯多大的罪,罪行在纸面上抹掉也就算了”,叶老爷子抱着炉子走近,抬抬脚把井盖放回了原位。
袁屠拉开腰包的拉链,翻着一本合订的古文小册子,翻着说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追上来,我们要抓紧找人了”。
徐啸杰吐掉项链,问道,“找什么人?你们不是要干掉我吗?还要找什么人,难道我脑海里的灵魂本源预感错了?”
“呦呵小伙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退出游戏啊?小小年纪不学好,连生死都看淡了难不成”,叶老爷子一脸慈祥。
不过看徐啸杰的神色,似乎稍微有点厌恶他,“看淡生死就需要很大的年纪吗?我可不敢恭维,要我说,我既然能这么随便的跟你们走,还模糊的猜对了你们的目的,就说明我的心智绝对够格,所以……你们就要给我分享信息,让我知道所有该知道的一切!所以,我们还要做什么啊?”
“你觉得自己能预料很多?太自信了很危险的”,袁屠扶了扶眼镜框,合上小册子说道。
“没错,我知道自己很危险,所以你们最好尽快搞死我,不然世界就乱套了,所以快点告诉我怎么做吧”,徐啸杰一脸的无所谓,一切都看淡的死感漫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