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孩抿着唇思考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开口。
&esp;&esp;“我从悬崖上跳了下来,然后被石头刺穿身体了。但是等我醒来后我就在那个山崖里,之后就碰到白霜了。”
&esp;&esp;池鸯没有去说为什么跳崖,只是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已死之人是为什么,像是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esp;&esp;女孩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尾音又轻又软,虽然说出来的话没有用很难以接受的词,但还是听的两人心惊了一番。
&esp;&esp;——————是一根分界线——————
&esp;&esp;在没有下雪的时候,夜晚的雪地是很漂亮的。月光照在地面把四处的积雪都映照的闪闪发亮。天上的点点星星也都散发着或明亮或微弱的光。
&esp;&esp;集结地空地上架起的火堆还在燃烧着,只是将大锅撤了下来没有再烧着热水。
&esp;&esp;白霜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时不时拨弄一下火堆。银宵嚼着肉干,嘎巴嘎巴的在白霜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坐着。
&esp;&esp;“你有点吵。”白霜皱着眉将手里木棍放在地上,回头去看银宵。
&esp;&esp;后者挑了挑眉,像挑衅一般将肉干嚼的更大声了。惹得白霜一阵无语,幼稚鬼。
&esp;&esp;“你打算怎么做?继续把池鸯放在雪狐族?”银宵吃完手里的肉块,拍拍掉落的残渣,走过去捡起白霜放在地上的木棍,漫不经心的扒拉着火堆玩儿。
&esp;&esp;“嗯。”白霜轻轻应了一声,他没办法将池鸯带回去。
&esp;&esp;银宵手下动作重了些,用木棍把火堆搅合的火花往外溅,口吻带着些嘲弄道“也是,白先生什么身份,怎么会带一个来路不明的雌性回去。”
&esp;&esp;这话让白霜听着有种说不出的刺耳,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的做法好像又与这个意思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如果他将池鸯带回去,那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告诉众人,他要舍弃凤凰伴侣候选人这个身份。
&esp;&esp;到那时候,他的父亲会勃然大怒,族人也会容不下池鸯。
&esp;&esp;“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矛盾到虚伪。”银宵的语气低沉了起来,夹杂着讽刺的腔调像一把把利刃直扎白霜心脏。
&esp;&esp;“我真的一直都觉得你虚伪,摆着贵族的架子,伪装的正经,心里明明对自已的身份无比厌恶,但是你又克制让自已做好这个身份,就像现在。”
&esp;&esp;“你将人送到雪狐族,明面上说会避免过多的接触。可是谁看不出来?池鸯只要一出现你整个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esp;&esp;“在池鸯面前,平常的一张臭脸都快笑开了花。但是你又想到你的身份,又觉得这样不对,想跟池鸯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