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那天,韩枫写了电话号码给我,我更换新号后忘了保存,韩枫怎么又调查我?
两个月不来往,怎么忽然就联系了呢?
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当着向容的面,我坦荡荡地在电话里问:
“哥,有什么事?”
然而,韩枫的话让我震惊不已,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欣欣,我离婚了!”
在大年三十,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韩枫给我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这让我怎么和向容解释?
韩枫的出现就像一颗陨石脱离了原本的轨道,直撞我和向容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不堪的堡垒。
当初向容就是因为韩枫遭受了重创,险些出人命。
离婚,这是什么概念?仿佛就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我该如何平息啊。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关于田晓。。。”
没等韩枫把话说完,向容用力把我的手机摔在地上,“啪”的一声,一分为二。
我惊愕地看着向容:“你为什么摔我的手机?”
向容愤愤地站起来,赤着胸膛与我发飙:
“离婚!他为了你离婚了!好啊,童欣欣,你真会玩啊。”
我扶额,百口莫辩。
向容又继续发飙:“大过年的急着离婚,你是给了他什么承诺吗?”
我叹了一声,一股火气从胸口窜出来,压都压不住。我反斥道:
“你凭什么摔我的手机?我自己花钱买的手机,你凭什么要摔坏?”
从外地回来,我没办法才拿出两千块买了一部手机。其实,也没有谁和我联系。因为工作需要,我才去银行柜台从存折上取了两千。
我像个原始人一样,对我的一分一毛格外珍惜。在外地,没有人会在乎你是谁,各在其职,各谋其薪。
我没有父母依靠,凭着一双手,挣着辛苦钱。
在快餐店打工的时候,环境条件差,天天与蟑螂共存,我照样吃得津津有味,因为不吃会低血糖,会胃痛,会没力气干活。
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多亏扫地的环卫阿姨帮忙给介绍了快餐店的工作,包吃包住,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份救命的工作。
从早忙到晚,只有我一个瞻前顾后的服务员。
店前,打菜打饭,擦桌子扫地。店后,洗菜配菜,洗碗刷锅。
大冬天,我蹲在水池边洗碗洗菜,一双手长满冻疮,肿得像猪蹄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