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再管他,男人心烦气燥地穿过走廊,转角下楼。
大厅里守着许多黑衣保镖,见到他过来恭恭敬敬地道,“仇少!”
仇少刚毅的脸出现在璀璨的灯光下,立刻起了到冷肃的效果,穿堂的冷风拂过他的身上,黑衣的衬衫包裹着结实有劲的身体,拉伸出笔直的两条长腿,显得沉默又冷森。
瞟过的一眼,很难有人能承受他逼人的目光。
他走到吧台,全身的力气都落到圆弧的椅子上,
管事立刻过来,恭敬地为他倒酒,一边轻声问,“仇少,您还有什么吩咐?”
“派人去看着那个女人的房门,别让她乱跑!”
“我马上去办。”管事立刻听令离开,客厅里恢复了沉寂。
一瓶酒,不到片刻就见了底,正在仇少昏昏欲睡的时候,妙曼的胳膊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好闻的茉莉花香在空气里弥漫着,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怎么还不睡?”女人柔声细气地说着,拿掉了男人手里的杯子,唇角勾起来的温柔笑意,足以让世界上任何的男人都放下戒心,不忍心逆拂她的意思。
长款的睡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细长的白腿无意识地展现着自己最吸引人的美好,柔嫩的唇瓣几乎要触到男人的耳边,呢喃着,“半夜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太好。”
“你去睡吧。”
可惜仇少是这个世上最冷酷的男人,对女人的柔情攻势从来不会心软。
“那我在这儿陪你吧。”女人也不灰心,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柔媚的目光痴痴地盯着他瞧,“你的心情不好吗?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说一说。”
大厅里的每个保镖都好像看不到,目无表情。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依然飘荡着冷风,为这冷肃的气氛里再添一道寒意。
豆蔻的指甲,涂着凤汁花的颜色,女人体贴的目光终于起了那么一点效果,良久,仇少冷酷的唇角稍微拉平了那么一点,壮硕的身躯稳稳地靠着,“你为什么不睡?”
“我睡不着。”
觉得自己说得快了点,女人的脸有点若有似无的红润。
应该是害羞吧,“你不在我身边,我老是醒。”
“卧房里有空调。”仇少睨视她,无意识地扯了下唇角,“应该冷不到你。”
要怎么说,这个男人才会明白?女人伤脑筋地看着他,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还是不懂吗?
该有的柔情也有了,该有的示弱一点不少,难道是不够体贴关怀?
从这个男人对她身体的**就可以看出来,她身体的资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想来想去,面色有点挂不住的狼狈,寒风拂在身上,她挤出了温柔的笑意,转移话题“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她很乐于充当解语花的角色,为他分忧排难。
“你别忘了,你只是我买来的女人。”男人的下一句把她打到了地狱,明明白白显示被冒犯的不悦,顾自地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女人的笑容维持不下去,面色急剧地苍白。
她不懂,为什么每回两人的关系有了一点进展,这个男人又会用狠心地方式推离她。
她卖给他之前,是经历了很多的调教,是美女蛇里的茉莉,东方的纯情女郎。
她算不上一个好的女人,被很多男人看过身体,也失去了最美妙的童贞,可是她的心仍然是一尘不染,只痴痴地喜欢这一个男人。
可是,仇少从来不知道体贴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会珍惜身边的她,自己充其量只能称为一个泄欲的工具,还时时妄想,让他来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