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时苓这次也将收集了一大把新鲜的带着毛囊的头发放进专门的采样袋里带了过来。
时苓为了收集这些dNA样本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相当庞大的心力交瘁的奔波。
贺家的继承人竞选,在一座无名的小岛上进行。
到了最后阶段,只有萧栖寒脱颖而出,按照规定萧栖寒和贺承乾在轮船上进行死战,而其他私生子则在继承人正式诞生后统一安排灭口。
幸好当年因为轮船爆炸,不少私生子都得以从中逃出生天。
时苓也能顺藤摸瓜的取得不少线索。
说起来时苓也没有放过对萧栖寒的生母——萧如琴的追查,不过这个女人实在太难相处了,有次在宴会上碰到,时苓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搭话,就先被白了一大眼。
然后萧如琴就当着时苓的面和别人小声蛐蛐时苓。
时苓直接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姐们儿,我还没说话呢你就开始演了?
时苓当时很无语,当然现在也是。
既然软的不行,硬的她可太行了,只待良机……
不过以目前掌握的信息用来套贺绪霆的话也是绰绰有余。
时苓笑眯眯的晃着样本袋,捏在手上朝贺绪霆显摆。
“你不是喜欢找儿子吗?等着吧,下次我直接送你儿子进去和你做伴。”
程坎真诚举手表示:“臣有异议”,时苓冲他微扬下巴。
“那万一那个‘儿子’没犯事呢?”
“我就随口一说,谁他妈那么闲还给他找儿子,不过没想到贺绪霆这么好抓……我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后来在严刑逼供下,时苓和程坎也得知贺家被颠覆的真正原因。
贺家整体的摇摇欲坠和大势已去并不是夸大其词,能用的人不是被策反就是跑的跑死的死,他也是真的没劲跑了才会任人宰割。
“你不是还有个嫡子吗?”
不提还好,一提贺绪霆就炸了:“那孽畜就是个杂种!”
“你生的除了栖寒不都是杂种吗?”
贺绪霆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黑精彩纷呈,最后定格在铁青。
“两年前那个逆子把我全部可变现的资产全卷走了,不然怎会沦落至此!”
时苓觉得兜比脸干净还能再逍遥两年,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最起码心是真大,敌人都到家门口了还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时苓安慰道:“没准你表现好点能减刑呢。”
“从二十年减到十九年零三百六十四天吗?”
时苓抬手表示制止:“小东西别这么贪吃,减一分钟也不少了。”
贺绪霆嘴角抽了抽,继续自顾自说自己的事:“我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铁窗泪的命运,前半辈子也玩够本了,没什么遗憾的,我也不怕最后再告诉你个秘密。”
贺绪霆示意她靠近听筒,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时苓一瞬间瞳孔巨震。
谁知下一秒贺绪霆又还原到最初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小鸭头,我告诉你!两个月前我被你的栖寒giegie抓到,他非让我为当初伤到你付出代价,天杀的我当时真的提前交代过他们不要误伤了你,但有事你是真上啊,我真不是故意要对你的人生安全产生威胁的,结果他非让我从二楼跳下去感受被撞伤的感受,以此谢罪,救大命了!我真的很脆皮!我真的会死,我没开玩笑!”
时苓想起来去年好像是有次参加任务的时候发现对面一直在躲着她打,她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冲,最后自己打完没缓过劲,头晕目眩的直接撞到旁边的电线杆上了。
没想到萧栖寒连这个都知道,有点小尴尬呀。
时苓尬笑两声:“他这个人比较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