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坐了很久。
身体似乎因为意识的摇摆不定而失去了行动能力。
太阳把树影挪到我的身上,又挪走。
我再站起来时,因为头晕直接摔进草丛里。
懊丧的回到家,在额头贴了创可贴,忽然觉得自己更有男人味了。
唉,究竟是什么在心底躁动呢?
到阳台上吹风,看看我最爱的风景安抚心神——那个遗世而独立的钉子户,他家洗了衣服床单晾在外面,亮丽的颜色飘在荒草废墟中。
这莫名让我想起了废墟一样的某一家。
我听到邻居阳台的门开了。
我没有回身。
没有急着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来,毕竟和邻居也熟了。
阳台栏杆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我胳膊搭在上面,很舒服。
邻居一直没说话。
我因为跑步的乏累和心神的浑浊,渐渐有点儿忽略了他的存在。
直到听见一个声音问:你究竟在看什么呢?
我瞬间醒过神,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
我说:你是谁?
他说:我是xx(邻居)的同事。
这时,邻居从阳台门探出头来,看到了我,竟然有点儿脸红。
他说:你在家啊?
我说:刚跑步回来。
我回到房间,把t恤洗了,拿到阳台上去晾。
男人和邻居已经进屋了,但阳台门开着,隐约听到他们的说笑声,似乎在吃饭。
我有点儿纳闷,邻居不是不做饭吗?难道是他同事来给他做饭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邻居来敲门。
是给我送来半个西瓜。
他有点儿抱歉的说:中午买的小龙虾太辣了,就没叫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