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何等聪明,端详完三位,手一指,拱手道:“杨大人赤脸美髯,天下尽闻,必是这位。”
“哈哈。”杨涟大笑,声震屋瓦,“那你能猜出他二人吗?”
汪文言胸有成竹,指着左光斗道:“走路沉稳,办事谨慎,想必这位是左大人吧。”
左光斗微笑点头,“今ri我与杨兄一同与你相见,也免了你再跑一趟。”
“那我呢?”被冷落的刘一璟大声道。
“刘一璟大人,我的贴子今ri已送去府上,看来是多此一举了。”汪文言笑道。
“哈哈,刘兄,我就说于玉立先生不会把你遗漏。”杨涟大笑道。
刘一璟点头,“那是。”
汪文言献上岳父的书信,上面果然把三人都提到。
“我去让他们准备酒席,大家不要嫌弃我这的粗茶淡饭。”杨涟笑着走出,吩咐下人们准备晚宴。
四人边饮边谈,谈的最多的当然是邪党把握朝政,东林朝中衰退的恶劣形势。
“其实他们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并不足惧。”汪文言道。
你小子才来京城几天,竟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三人很不满意他的张狂。
汪文言看出三人心思,笑道:“这些话都是岳父说给我的。”
抬出老前辈来,三人的眼光明显有了变化。
“他还说只需一个契机便可分化他们,不攻自破。”汪文言继续道。
“契机在哪?”左光斗问。
汪文言说出一个字:“等。”
三人点头,显然很认可。
等的过程有时很漫长,有时很痛苦,但很多事必须等,特别是机会。有人说机会是可以创造的,我认为创造机会的过程本身就是等的过程一部分。
刘明寻到魏四,让他今晚回孙府一趟,因为明ri孙暹将携老夫人回乡,年前才会回京。
魏四不敢马虎,向刘应选要了些银两,买了些京城特se糕点送去。
“无需这么客气,礼物早已准备好了。”孙暹笑道。
魏四知道自己的礼物根本上不了台面,道:“一点小心意,给爹娘路上食用。”
老夫人欣喜地接下,对孙暹道:“礼轻人意重,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在孙府用完晚餐,魏四才离开。从进入到离开,一直未见汪俊,他好奇地问相送的刘明:“怎么没见到汪教头。”
刘明答道:“崆峒派老掌门前些ri子去世,他的三个弟子为了争掌门之位,斗得你死我活。汪俊是二弟子的徒弟,便请假回去助力。”
“我总觉得这个汪教头有些奇怪。”魏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