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将手放在季淮序手上,“序序想给姐姐看吗?”
季淮序轻轻在夏初手上蹭了蹭,湿漉漉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夏初。
夏初只觉得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不不不,看她最深情!
“姐姐想,序序就想。”
夏初其实有几分怀疑季淮序不是真傻,可是每次那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夏初就觉得无所谓了,无论真傻还是装傻,反正都是她的!
秋天的风还是凉了些,火堆也都已经熄灭,夏初想给季淮序拢一拢有些凌乱的外衫。
可是放在面具上的手被反握住,“我们回家看,姐姐!”
“好!”夏初也没忘记用另一只手抚平季淮序的衣衫,牵着他下了山。
思雨还把夏侯特意赏给他们吃的那只烤兔子给思风带上了一条兔腿,剩余的骨头和火堆都挖坑用土埋上了。
侯府的红绸还挂在门前,入眼可见的都是喜庆的红灯笼,两人一路回到了房间。
看着那早就被收拾好的床上依旧铺着红色的被单,季淮序耳尖有些热,拉着夏初面对面坐在了椅子上。
面具轻轻被拿下,一道褐色泛白的疤痕横贯了右眼眼眉直到耳前。
那疤痕随着季淮序的挑眉还有几分褶皱凸起,不难看出这道伤之前有多么狰狞。
夏初轻抚在那道伤疤上,“鞭伤!”肯定的语气有着风雨欲来的前奏。
季淮序顺势将夏初的手拿到嘴边轻吻了一下,“嗯,鞭伤,我外祖父打的。”
“外祖父?”夏初回忆着,萧后的父亲?萧相的正夫顾晏?
“对,我父后从出生身体就不好,因为当时我外祖母在我外祖父怀有身孕的时候,带回家一个男子。
那男子深得我外祖母宠爱,虽然因为我外祖母一正夫四侧夫的位置都满了,是以小侍之位进的门,可是整个相府都随着他逛,还是我外祖母特许的。
有一天他带着我外祖母逛到了我外祖父院前,就在那院前的小亭子里做起了亲密之事,我外祖父急火攻心早产了,我外祖父也差点死去,在恢复一些身体后就命人将那小侍杖责五十,没想到那小侍没熬过来死了。
我外祖母气极,也命人杖责五十我外祖父,他虽然熬过来了,可双腿也废了,只能在轮椅上度日。”
季淮序平静的叙述,只是抓着夏初的手越来越紧了。
夏初倒了杯水递到季淮序嘴边,“慢慢说,不着急。”
就着夏初的手喝了水,才继续开口,“女帝当时想要和我外祖母绑的更死一些,便下旨赐嫡子为后,我父后十四便进了宫,早产的身体其实不生产的话倒也能养着,可是十五就有了我,也随着我的降生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