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及她的颜面,终究还是只看了几眼就继续自顾自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
很多次,面对何瑾朔的淡漠,她都能笑着应对,假装对此无动于衷。
而那一次,她心底突地便涌上一层悲凉,然后,她听到自己无波无澜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你放心,我倾玖说话一向算话,自此有你的地方便绝对没我,不用担心我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自那以后,他跑他的晨跑,而她跑她的晚自习跑。
他上他的图书馆,她上她的自习室。
校学生会会议,但凡有他出席,她绝对不会出现。
只有在他特别忙无暇出席的情况下,她才会小心翼翼地参加,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三尺之内。
有好事的几个干事立刻便觉察到不对劲了:“倾玖,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不正常?”
“是啊,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追到咱们学校最难追的何会长的吗?这平常开个会都不参加,怎么觉得你是在故意躲着他啊?”
“对啊!这哪叫追?分明就是躲啊。”
“小姑娘,做人可得讲究恒心毅力,可不能这么没毅力说不追就不追了啊。”
……
老前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倾玖却只是笑笑:“对于高不可攀的山岭我绝对是有自知之明的,谢谢诸位这么关心。”
恰巧这时,声称不会出席会议的何瑾朔突然推开了门。
也不知他是不是将她的话给
听见了,但见他皱了皱眉。
接下去的会议,冗长乏味。
直到会议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倾玖这才敢远远地站在何瑾朔对面,保持着三尺之外的距离为自己辩解着:“绝对不是我不守承诺,我以为你不会参加这次会议所以才来的……”
如果知道他会来,她绝对不会来会议室的。
其实,整个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一心想要追着某个人,自然可能天天出现一系列的碰面。
可若真的想躲某个人,只要错过所有的时间点,便真的不会有交集。
这些日子,倾玖算准了何瑾朔的时间表,从不会有任何的逾矩。她放下的话,她便绝对不会背弃。
今日会见到何瑾朔,完全便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不过,何瑾朔似乎是完全不信她的话,只见他的俊脸愈发紧绷了,甚至连眉,都蹙得厉害。
他瞧着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倾玖当真是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她今天会出现在他面前又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他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说好了不出席会议又突然出现,害得她违背了自己的话。
不过,自始至终,她绝对保持着和他三尺之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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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礼拜,学习依旧是紧锣密鼓,倾玖却不得不收拾起行囊,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母亲的忌日到了,被葬在大山回到了那片故土的母亲,一个人太过于孤单,她和父亲得回去陪伴她在身边。
走得太急,她甚至都忘记了和辅导员请假。